“在的，唐总，什么事儿您说。”
“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真是一好事儿！还记得咱俩公司合作那案子么，大获成功啊，这不，我今天往市东这边新上好几家连锁。喜事儿就是要分享，我这不特意来通知您了。”
那边配合的低笑起来，声音听起来，很让人舒服。“谢谢唐总，真是好事儿，我首先在这里祝唐总事业大吉，财源广进。”
唐晋摸摸耳朵，“谢谢赵总”道完谢就开始不正经，“别说，和您合作之前，他们都说您仪表堂堂，温文儒雅，我看他们还少说了一个。”
“少了哪一个？”赵含好笑的配合。
“他们忘说了，您声音啊好听得紧，嗯？什么？”那边忽然一阵混音。
赵含疑惑，“唐总？唐总你听得见么？”
好一会儿，赵含都要挂了电话，那边忽然撞过来语速极快的一句，“哎呀，刚新来一拨客人，我这忙活不过来，就不多说了，反正您记得来吃饭啊赵总，我特意为您订的包厢，时间地点发您微信上了，千万记得看啊！我先挂了！”
话还没说完，就一阵忙音。
一番话说的赵含云里雾里。
对方从头也没提过这事儿，临到头了才讲出来。又说的这样快，根本不给赵含拒绝机会。
一般这种情况，赵含是礼貌拒绝为主。
但这次出于某种原因，赵含去了。
一个星期后，赵含顺着人给的地址，走上那条桂园旧径。
包厢前有人已经久等。
乍一入眼，赵含不由一顿。抬脚往那边走去。
“先生，您贵姓？”
穿着红色旗袍的女招待笑着问。
不是曾来迎他的人。
赵含垂下眼，回以微笑，“姓赵。”
想也是，那人怎么会在？
核对完毕，女招待为人推开门，白皙小臂优雅朝里伸开，“请。”
赵含示以点头，“谢谢。”在女招待的微笑注视中走进去。
一步。
眼中闯进一群人。似乎全是合作中见过的唐总公司员工。
两步。
这次换了个大长桌。
一群人分坐两边。
三步。
看来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目前剩下两个空位。一个是靠窗那边最边上。
四步。
一个是靠门这边近角上。
赵含停住。
唐晋从人进来就开始招呼众人起来欢迎。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过后，他微惑的出声提醒，“赵总，您想坐哪儿？”
赵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站了太久。
“不好意思”他温和笑笑，眼避开那靠门这边近中间垂头看手机的人。“我做靠窗那边吧。”
“好好好”唐晋一转身，吆喝，“大家伙儿，快给咱赵总让让。”
桌子太长，导致长方桌的两端过道有些窄，大家纷纷站起往中间挤，让人好从靠门那边顺着过道走过来靠窗这边。
赵含笑着道谢，“麻烦大家了...”顺着唐晋指示沿着长桌边上过道绕过去。
到桌顶端那边时却停住了。
坐在靠门这边最角上的人正低着头，一直看手机。
也许就是这个，导致他似乎没听见唐晋叫大家一起让让的指示。
赵含没有办法，轻轻喊人，“小闻，小闻…”
人没动。又叫两声。人还是不动。
赵含以为人不给反应。心里不由生起一阵情绪，脸上也浮起尴尬来。
忽眼瞥见对方耳中电子光点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