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了”少年信誓旦旦，最后苦着脸，“我敢不上么？我姐...算了，不说这个”少年舔着脸拱到人正在盒子里翻着什么的人身边，“哥，这次老牛给的题真的变态，我班四十五，没一个解的出来。说的是模拟题，我看比我做过的往年比赛真题难上千倍。”
人终于找到了，皱眉抬手挺开身边的人，“太热了。”
少年赶紧挪位置，生怕惹到这位爷。
离远些后空气都清爽不少，对方拿着终于找到的小罐，问他，“不会做？”
少年点头，“真不会。”
对方似乎有些困惑，“上课了，怎么还不会做？”
“啊”少年顿时哀嚎，气得声音直颤，“你，你，你当谁都是你啊？”尾音喃喃可见委屈，“不听课都能学年一。”
或许是少年装的炉火纯青，以至于打动人根本就没有的恻隐之心，“下班的。”
少年就跟得了食的小狗，立即喜笑颜开，“好好好，哥，我帮你。”他哥一出手，他都可以想着明天在那帮狗同学面前何等的风光。
“嗡嗡嗡”打印机工作的声音。
闻烈从机器下方的槽口里捡出号票，递过去，“您的票号。”
十指纤纤的手接过，礼貌的回他一声，“好的。”但是人并未离开。
闻烈手越过台面往那边伸，一板一眼示意道：“那边还有空位，您可以去稍等片刻，我们会给您送去。”
“不用了”妆容精致，气质良好的女人摇头，“我这会儿拿着就要走了。”
闻烈应声，“好。”转过身去快速准备。
手脚麻利的做好对方单子，回过身，候在一旁的人却不在了。
“你好。”几个女生走上来，“我们想要点单可以么？”
闻烈停止疑惑，看向举动似乎颇为小心的几个女生，“可以。”
女生们脸上骤然浮现某种他不懂，人们称之为羞怯的东西，“我要...”
一个个压着声音点完单后，又一步三回瞄的结伴来到一处空位前坐下。
闻烈并未注意到女生们的举动。他的精力集中在那一杯杯点装完毕的咖啡上。
女人再不出现，热的咖啡就要变凉了。托盘端起一杯杯咖啡走到女生们桌前时，闻烈望了一眼无人来领走的咖啡盒。
卸完咖啡，在女生一众感谢声中转过身，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住脚步。
“就是那个学长！”已经尽力下压但还是飘出讶异的声音传进他耳里。
“对对对，你这一说我才发现，我刚才都没认出来！”
闻烈对后面的内容习以为常，继续自己的往前。
一个女声给出惊讶的理由，主角并不是他，“就是那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是那个，喜欢男，男生的学长？当年好像闹得挺大，还被开除了。”
闻烈听见了，仍未停下。他对别人的花边无甚兴趣，直到惊讶的一声，“学长那里好像闹起来了。”
这话如此管用，他几乎立刻停住，并立即巡视起来。
然而不知是否某种巧合，亦或某种感应，他只一眼就抓住了事源地。或者，不如说，他只一眼就抓住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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