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染发现沈鹤翎最近有些反常。
虽然平日里他就没看懂过沈鹤翎的行为，但床上的时候对方的花样明显变多了，从前除了抽插不碰他不做其他额外接触的人，现在会用火热的手掌在他身上来回抚摸。
像弹钢琴一样，轻缓、跳跃，一路从胸脯滑至湿漉漉的双腿间。
真的好奇怪，许染被迫猜想对方的心思，可对方的动作总会让他分神。
看着这么冷冰冰的一个人，身体的温度竟如此高，在这冷月寒冬里，许染一次又一次融化在对方的掌心下。
除了床事上的变化，日常生活里沈鹤翎的举动也越发让许染感到疑惑。
情事结束以后，许染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他本想就这么睡了，可沈鹤翎却从身后把他捞起来，他本以为对方还想做，刚捂着肚子喊疼想说歇一会儿，沈鹤翎就抱他进了浴室。
“先生？”许染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身体忽然腾空他下意识就圈住了沈鹤翎的脖子，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逾越后才急忙收回手，他缩着脑袋，尽量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我、我自己能、能走的……所、所以放我下来吧。”
许染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沈鹤翎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透过厚实火热的胸膛传进他的耳朵里，紧贴着对方的身体温度瞬间升高，许染肉眼可见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许染羞得无路可退，只能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身体沉入温热的浴缸中后，他迅速往角落里钻。
沈鹤翎阅人无数，看得出许染的反应不是装的，顿时就觉得有趣，明明更色情的事情都做过，现在不过是抱他一下就羞成这样。
放他进水里，水声哗啦啦地响，小美人鱼一下就蹿到远处去了。
沈鹤翎自在从容地跨进浴缸里，而后舒展双臂搭在边上，对背对着自己的许染不轻不重地说了声：“过来。”
许染缩成一小团的背影抖了一下，然后咬着唇慢吞吞地转了过来。
“先生……您、您是要、要和我一起洗吗？”
沈鹤翎脸上没什么表情，浴室里水雾弥漫，许染看不清沈鹤翎眸底的光，只听到对方稍显冰冷的一句话：“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受到威胁以后，许染可怜又委屈的游了过去。
浴缸很大，但沈鹤翎霸占了绝大部分空间，许染不清楚沈鹤翎要他过到什么位置，只能一边看他的脸色，一边朝他靠近。
浴缸的水很清，许染能看到蛰伏在沈鹤翎腿间已经偃旗息鼓的巨物，他红着脸别开眼，在沈鹤翎小腿的位置停了下来。
对于这样的距离，沈鹤翎不太满意，他点了点浴缸边缘，沉声道：“再过来点，不要让我重复说话。”
许染不敢惹沈鹤翎生气，在对方说完那句话后就快速爬了过去，准备贴到沈鹤翎胸前时，许染腰部被一双手揽住，之后整个人跌进了宽厚的怀抱中。
许染呛了口水，人趴在沈鹤翎胸前咳嗽，沈鹤翎垂眸看着他咳得通红的脸，伸手拨开了黏在他脸颊上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