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笑着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脆响，齐茗原本涣散的瞳孔一点点变得清晰，面前蓦地凑近一张扭曲浮夸的小丑脸，好似想吓他一跳一样。
齐茗也确实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就要一拳砸过去，可是手还没捏紧，就被什么东西死死缠住，根本无法动弹一下，彻底失去控制。
“哇哦，反应能力真快呀！”小丑向后一退，轻拍手掌，歪着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诡谲。
吓死人了，神经病啊！
齐茗平复着狂跳不止的心脏，气得在心底骂了一句。
盯着浑身透露出扭曲神经质的小丑，齐茗莫名感到头皮发麻，大脑恢复清醒后第一时间接收到来自于主系统的信息，知道了主线任务的更改，这让他又惊又吓。
这对于齐茗来说几乎是毫无预兆，B＋级游戏副本就转变成了A级游戏副本，看似只差一个等级，但是一个等级却足够弄死无数玩家。
一个不小心，全军覆没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这大概就是综合副本的特点吧，主线任务的转变让齐茗觉得自己还是太过于掉以轻心了。
齐茗以为在列车里，只要有艾尔和特莱斯亚，自己就够安全，结果现实对他进行了嘲讽。
想要靠别人永远都靠不住，齐茗忽略掉神眷者体质对他的影响，冷静地对009问道：【009，他是不是神明碎片？】
神经病的风格有点对位，但又好像有点疯过头了。
009反复检测了好几遍，都没得到想要的信息，迟疑地回答道：【‘小丑’非常危险，暂时无法检测到相关信息，请玩家小心行事！】
齐茗眉头微皱，连系统也无法检测出来吗？
【我感觉他是，但又觉得不是。】
神眷者的体质容易让人恋爱脑，这就导致齐茗对神明碎片非常敏锐。
面前的小丑给他的感觉太诡异了，有一种让齐茗生理不适的厌恶感，尤其是对方说话时，那声音简直就像是在折磨他的耳朵。
“听到了吗？可爱的小筹码，别人只要赢了我就能离开，你就不行哦，你是我的筹码，得那几个家伙赢才行！”
小丑用食指一下一下地戳着齐茗的额头，画着扭曲妆容的脸离齐茗特别近，红色油彩勾勒出的笑容透出神经病的味道。
齐茗皱眉仰头，躲开对方乱戳的手指，脸上流露出一丝嫌弃：“你的声音太难听了，离我远点！”
这肯定不是神明碎片，哪有这么乱七八糟的神明碎片啊！
听到这话，小丑身体一僵，夸张地倒退几步，一脸受到打击的可怜模样：“小可爱你怎么能这么狠毒呢？居然打击我可怜的心脏，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小丑好似真的被他的话打击到了一样，浮夸地作出西子捧心的脆弱模样，楚楚可怜地望着齐茗。
看着小丑这副戏多的样子，齐茗头疼得想要揉自己的额角，偏偏身体被控制着，无法动手，只得动嘴：“到底谁过分了？凭什么我是作为筹码给你们玩来玩去？”
“当然是因为你已经彻底被我控制，失去价值了呀。”
小丑听到齐茗的质问，歪了歪头，明明是很可爱的动作，可是放在他身上，却极其扭曲。
上一秒还是戏精，下一秒又变成神经病，小丑的神经质让人极其生理不适应。
小丑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画着夸张妆容的脸猛地又凑到齐茗面前，漆黑无光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
“虽然你刚刚挣脱了一根傀儡线的控制，可是我在你身上放了很多根哦，除了大脑，我都能控制，你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
突然凑到面前的恐怖小丑脸总能让人心脏一跳，齐茗悄无声息地动了动手指，平静地盯着小丑问：“是昨天在走廊里控制的吗？”
大脑陷入一片空白，身体被控制的事情太熟悉，昨天才刚发生，齐茗很快就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真聪明！”小丑咏叹调赞美道，“是的哦，你昨天就被我控制了，现在还差一点就彻底失去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