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索琰找上他的时候，越凝只意外于他竟然能忍这么长时间。
他甚至有种解脱了的感觉，很麻木地走上拳击台。上一个陪练面目全非地被拖了下去，脚下的血粘腻湿热。索琰低着头合死护腕，下巴扬了扬。于是越凝脱下了西装外套，很珍重地搭在围栏上，也拿起一副护腕戴好。
面前的男人极为高壮，脸色阴沉得像是数天没有安然入睡过，满眼暴戾的血丝。
“我老婆呢？”他问。
越凝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而且翅膀硬得很。
但是经验不可相提并论。几乎是不等越凝摆好攻防架势，一道硬拳就划空而来，一瞬间就让他失去了意识。
毫不留情。
等越凝清醒过来些许时，鼻腔里已经是一股浓重的血味。沉重混乱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两人缠斗在一处，拳拳到肉。闷痛从四肢每一处传进脑海，血迸溅在脸上，他到底还是孱弱了一些，被重重砸倒在地。
“……我老婆呢？”索琰抓起他的头发，像个疯子似的问：“我老婆呢？！”
“……你……不是……我、我……父亲……”
气若游丝般的呻吟。
“我不是。”索琰说，“但你妈是我的。”
越凝的眼睛几乎睁不开了，只能看见索琰躁狂暴戾的脸，口腔里满是血味：“他……他恨……恨你……”
索琰顿住了。
越凝成了一团他脚下的烂泥。他被保护的很好，比那些拿来练拳的废物还弱。索琰原以为他会爆发这些年两看相厌的怒气，谁知道他不经一碰。可是……偏偏这张嘴，让越殊头也不回地就跟他走，让越殊日日难安惦记他的行程，让越殊的心毫无阻挡地在他面前剖白。
“对——你说得对。他恨我。”他站起身，“但是我有办法让他改口。我要去带他回来，我要让他在你面前承认他爱我。”
但是他没迈出脚步，因为越凝拉住了他的小腿。
像是阻止他去一样。
索琰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但下一秒，越凝带着哭腔的低喊就响了起来——
“妈妈……快走——”
……
妈妈。
多么亲昵的称呼。
索琰慢慢转过头来，越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门口，夏侯揽着他的腰。加上自己脚边的越凝，一家三口，刺目得让他眼眶发热，让他嫉妒得彻夜难眠，连做梦都想着把越殊闷死在自己身下。
有许多时候他甚至已经付诸于行动，于是越殊越来越怕他，怕得连上床都要扯着拖进去。因为他只有把越殊干得高潮失禁了，才像是终于把他从这个三口之家里拖出来分毫。
他看着越殊向自己跑过来，然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下子软在了越凝旁边。
明明自己身上也有伤。
明明……
“医生、医生……！”越殊看着越凝身上满是血迹，淤青肿胀慢慢浮现，精神几乎崩溃了。“小凝，小凝！！我们去医院，我送你去医院，小凝——”
眼泪决堤，他站起来一个耳光扇到索琰脸上，拼了命地尖叫踢踹。他从来没觉得索琰这么可恨过，满腔的愤恨彻底喷涌了出来，打得索琰接连后退了好几步，远离开了他的孩子。
他早该知道越凝留在这里会很危险，可是他还是自私地离开了家，他才是让越凝落得这样惨状的罪魁祸首——越殊不想再去看索琰片刻，他回过身，可是索琰环住了他的腰。
“不会、不会死。不是要害……只会疼……”索琰小声解释，“他打我的前喉，这里才是要害……好疼，老婆、老婆你看看……”
“滚——”越殊歇斯底里地呜咽着，“放开——放开我！！人渣！！”
索琰呆了。
他没见过越殊这副样子。越殊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孩子。
越凝觉得有人扶起了他。
不知道是谁，但是有力。他缓了好久才意识到是父亲，对方正低头检查他的伤口。他不想承认，但索琰说得是真的，他没有打伤他的要害，但是疼痛足够让他长一次教训，反倒是他对着索琰的前喉屡次重击，可是这个男人像个怪物一样毫无所觉，只知道看着妈妈……就像是疯狗看着一块珍馐。他上身赤裸，沾着的血染脏了妈妈的衣服，把纯白染得污浊不堪。
“晕不晕？”父亲问。
越凝慢慢摇了摇头。
但是眼神难免有点涣散了，想让妈妈抱一抱。索琰到底还是松开了手，于是越殊很快冲到他身旁，哆嗦着擦去他身上的血。拉着他的手就要去医院。
家里不是有医生吗，越凝模模糊糊地想，妈妈总是这样，没有一天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他想把妈妈送走，离这里越远越好，可是妈妈总会哭着回来……或者因为他，哭成这么凄惨的样子。
“衣服……”他呻吟道，“妈妈……的……”
妈妈买的西装还挂在肮脏的围栏上面。那里一片狼藉血迹，是索琰这几天发疯的铁证。
夏侯看了一眼，索琰的眼神已经完全定格在了越殊身上。他被越殊逼得有点狠了，看起来已经有些不正常。
……
“不要……不要……！！”
尖锐的叫声回荡起来，越殊被扯得脚步踉跄，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被拖上了楼，以一种毫无尊严的姿势被扔在了卧室的地上。拉开裤链的声音急迫而又狂躁，充斥着色情与贪欲的味道，不等他扶着床起身，索琰就抓住了他的脚踝把他扔到了床上，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胸前，直接把暴胀的阴茎捅入进他的口腔，不等他舒缓分毫就开始按着他的头挺腰抽送。
“……唔……唔……呃……”
龟头被湿润柔软的口腔包裹，酥麻感电流似的顺着脊背上传，索琰立刻就射出了一股精液来，浓郁的麝腥味溢满了越殊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