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凝握紧了拳头。
“心理学……？”父亲的目光阴沉且冰冷，像是雄性首领在审视着族内年轻莽撞的幼崽。是自己好不容易压在身下的雌性的孩子，但并不是自己的亲生血脉，天生敌视。
这个专业……像是在无声地嘲讽。
“心理学也很好……”妈妈一怔，听出欲来的风雨，在父亲怀里讨好地亲他的侧脸，手抓着父亲的领带，急切地把自己贴进他怀里，“小凝很棒了……对吧？索……老公……”
“对。”父亲宠爱地亲了亲妈妈的额，大手掌着妈妈的背，安抚似地摸。
“那就问问……看记录，你是打算带你妈妈一起去读书？”
死寂。
父亲在妈妈的开发岗呆了两年多才继承家业，精通黑客技术，比妈妈更强。
APP泄露了吗？隐私都被破解了吗？
妈妈没通知过自己。
妈妈没出声，一片寂静。妈妈也不知道。
他们在里面说过很多话。
畅想未来的自由生活。
自由。
没说过父亲们一句坏话。因为他们默契地从不提及这些人，这些罪犯。
汗流了下来。
能打得过父亲吗？他见过那些拳击手套。他发疯的时候，甚至要两位父亲一同压制。父亲比他更高，比他更壮，锁着妈妈的臂膀几乎是没经过任何训练与健身的他的两个粗。一拳就能把他直接打死。
正当壮年，经验丰富。
而他尚未成年，体格虽高，仍然孱弱。
“……别，求你。”
他看见父亲的腿动了，但是妈妈拦住了他。妈妈羸弱的身体趴在父亲身上，挡在儿子的面前，哭腔浓重。他根本不可能挡住凶暴的野兽，但是依旧愿意为了孩子牺牲。
妈妈急切地去捧父亲的脸，把自己可怜的唇送上去。他听见了一阵恶心的水声。
妈妈发出几乎窒息的呜咽。
但是父亲的手禁锢着他的后脑，贪婪地吞咽。明明是比妈妈高壮了那么多的身体，却偏要寄生在妈妈身上才能活下去。
一只大掌当着他的面落在了妈妈的屁股上，猥亵揉捏。
他不在意越凝还在这里，因为谁在他面前都要低下头。
越凝只能低着头。
余光只能看到妈妈的腿。
裸露的脚踝上痕迹青紫，大概是夜里被拴住了。四肢被绑在床上，连合拢双腿都做不到，张大了嘴巴惨叫，任凭父亲们轮奸。
他忽然生出了一股恶念，想现在就把妈妈从这个男人身上拽下来，现在就带着妈妈坐上飞机飞走，再也不回到这个恶心的地方。
但是现实却是妈妈为了他，把自己献给了这些罪犯。
这些肮脏的男人。
他们的权势未来都将归属于越凝。但在他们没死的时候，越凝单独依靠自己打拼一生，也不配爬到他们的脚下提鞋。
妈妈哽咽着喘息，两只手抓着父亲伸进他睡衣里的手，竭力拽出，但那只恶心的手纹丝不动。
“去……去楼上，老公……老公嗯……疼……疼……”
指甲几乎按入掌心，越凝的眼泪落在地上。
“那儿子怎么办？”父亲低哑的嗓音，似乎只是想提点他的未来，但妻子欲求不满似地，手插进了妈妈的身体里。
“小凝……走……快走啊……”
父亲抱起了妈妈，妈妈两条腿环着他的腰。哭着不让父亲靠近他，不给父亲机会伤害他。
那么纤细的身体，被迫贴在父亲身上。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脖子旁边的青筋因愤怒而暴起。
“小凝不想走。”父亲含着妈妈的嘴唇，“老婆……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啪。
清脆的响声。
越凝呆住了。
他怔怔地看着妈妈，妈妈扇了父亲一巴掌。
但是父亲完全没有生气。他低低地笑，握着妈妈打他的手，宠溺地亲了一口，说：“小凝站着，老婆心疼了吗？”
“让他走……”妈妈哽咽，“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