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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鄙丈夫美貌妻(代号鸢/颜良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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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但初夜已全文背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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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毕,颜良同文丑一起隐居广陵,偶尔去绣衣楼打打杂活。不知是不是挣脱了从前世俗身份的束缚,近来文丑对他人不怎么戴上假面般阴冷的微笑了。

更多时候,或许是因为多年生死攸关的筹谋和算计短暂地尘埃落定,文丑面对颜良时偶尔会流露出一点呆懵的表情,红润的唇微吐兰气,过长而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地,搔着他的心尖。好几次颜良欲言又止,随手扯开一条发带帮他束发,让他的庶弟不要再乱动眨眼,撩拨心弦了。

名门颜氏出身,父亲身边美婢如云,颜良不是不懂欣赏颜色的人。往事不堪,战火中他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只愿一心庇护好脆弱的庶弟。

现下岁月静好,他心中对文丑的疼宠每深一分,对自己有违人伦的念头更唾弃一分:无论从哪方面看,文丑有勇有谋,面若好女,又是这一任墨家钜子,随手琢磨的小玩意就能给平淡生活添色不少;自己却已经不是颜家嫡子,袁绍麾下大将了。余下的岁月里,暗中守护文丑一人足以。

可文丑从不是这么想的,奈何颜良是个老实的,无论自己怎么明里暗里劝说引诱,呆头鹅似的一动也不动。

等他真的恼羞成怒,脸上飞了薄红,饭桌上总有用来赔罪的新奇菜式,好不容易攒的怒火又“滋”地被浇灭了。美人再怎么不爽,只得隐忍一时,等下回时机已到再发火。

今日,广陵王送的小纸人在案上胡乱蹦跳,纸做的手伸长了勾着文丑的发辫,颜良还没来得及拦住,就见那可怜纸人被文丑一指头弹了个后空翻,白纸翻飞,怒气冲冲叫嚣文丑前往绣衣楼“侍疾”——自从他们兄弟俩与关云长一战假死后,被强行招安至绣衣楼,那位广陵王对他俩的态度显然亲近了许多,近来愈发爱招猫逗狗。

不是今日叫颜良来众密探前舞盾助威,就是要文丑秘密前往,私下传授护理长发的秘诀。

今天却特意叮嘱文丑,不要将颜良一同带来,绣球已经压坏广陵府内三个书柜了。

颜良很是自责,主公心善,给他们的任务也都是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且从不让文丑一人冒险,回回都让颜良做队长明里暗里护着文丑。可下班后,文丑今日回府的表情很是不好,身上散发的冷气要比桌上刚为他做的荔枝冻还深,往常美人频顾的点心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回了卧房。

“文丑,今日你前往绣衣楼,楼主有何吩咐?”颜良站在门外驻足许久,掂量着这会美人应该消了气,踌躇许久憋出一句屁话。他自知口才不佳,若是能叫文丑入睡前消气,伏低做小也值得了。

又等了一会,风声吹透了窗棂,文丑冷冷道:“门不是没上锁呢,要赔罪,自个不知道进来?”

这会文丑也不知道,他要兄长进来赔什么罪。

今日广陵王召见,支支吾吾同他说广陵与袁氏近来好事将近,有诸多使者前来交流,叫这与他有旧仇的墨家钜子和颜良躲着点那黑心肝的绿茶。又问他两都一起好事这么久了,欠着的喜宴大可赶上良辰吉日,由广陵王府一同办了,免得楼内密探看着两人出任务就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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