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眼底情绪翻涌，嗤笑一声：“你知道就好。”
场面气氛僵硬。
司淮知道他还在记恨自己。
也是，祁望向来是爱恨浓烈的性子，他如此骄傲，当初给他那样难堪，他记恨于心也正常。
张溪年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哈哈，没想到司先生和祁望还曾是校友，祁望心直口快了些，没别的意思。”
“合作方面，行程可能排不太开……”
“等等。”祁望打断张溪年的话，“合作的事，也不是不行。”
“只要这位司……先生，跟我拍摄这支广告，我就以友情价赠送云越三首曲子，如何？”
他遥遥一指拍摄内棚，眼中的恶意恍若要凝成实质，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显而易见的羞辱。
田美绮皱了皱眉，打算拒绝。
虽不知司淮和祁望有什么过节，但云越也不是那种卖员工的公司，合作不成还可以再找，祁望这样为难云越的员工何尝不是在下云越的脸面。
司淮却出声答应下来：“好。”
祁望一滞，像是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他很快回过神，勾唇讥诮道：“那就明天过来拍摄。”
“希望司先生，可不要胆小得临阵脱逃。”
祁望冷冷说完，掉头便走，似乎一秒都不愿与他多待。
张溪年笑容僵住，暗骂祁望一天天真会给他找麻烦。没空再管司淮三人，与田美绮客套了几句转头去追祁望。
张溪年身影不见后，司淮就遭到了胥雨悠的“严刑拷打”。
胥雨悠双眼发光：“我闻到了好大的狗血八卦，快命令你如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如实坦白肯定是不能的。
司淮轻咳两声，掐头去尾简略带过：“也没什么。祁望来京大来当过交换生，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学生会长，得罪了他。”
胥雨悠直觉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秘辛，看司淮不愿多提，也就没再追问。
田美绮考虑得会更全面，她说：“司淮，你不必勉强自己，合作达不成我们还能再找新的合作人。”
司淮：“祁望的作曲确实非常符合我们的游戏风格，而且又是国内顶流歌手。”
友情价获得顶级流量的三支作曲，这种好事哪里找。
他笑了笑：“田姐你放心，我不会做让自己为难的事的。”
他很温和，也格外有主见。田美绮被他说动，也就随司淮所说。
她再三叮嘱，明天拍摄途中，如果祁望刻意为难，一定不能妥协，立马停止拍摄。
张溪年正焦头烂额。
他快步追上祁望：“祁大少爷，代言广告就两个主演位，你让司淮来拍，怎么拍？”
何况司淮还不是圈内人，完全没有拍摄经验。
祁望长腿一停，转头看他：“简淇瑞怎么被塞进来的，就怎么把他扔出去。”
张溪年无奈：“签了合同的，哥。”
“当初广告商跟我们签代言合同时，可没提会塞个简淇瑞进来。”
祁望蹙起眉心，眸光冷冽：“你告诉广告商那边，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这还用选？
傻子都知道简淇瑞根本没法和祁望比。
“就算把简淇瑞踢走了，”张溪年说，“也不代表广告商就会启用素人来拍摄啊。”
祁望：“……你确定这个问题还要问我？”
张溪年自然知道无外乎就两种方法，砸钱和走后门。只不过刚刚祁望还一副与司淮针锋相对的模样，现在就为了把人塞进来大费周章。
他态度矛盾，张溪年试探道：“祁望，司淮是你的……”
祁望睨了他一眼，冷冷掀唇：“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所以他留司淮下来是想报复他？
张溪年说：“那拍摄时给他点颜色瞧……”
祁望蓦地盯着他：“别做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