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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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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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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说了要出去打工,不知为何心里老是想这个事情,想来想去,也没有向家里开口。当然,他也没有急着走,毕竟,村里最近还是在忙着烤烟的事情。

他有时也会在我家附近转悠,我们也私下见过两次,不过也都是匆匆见面,然后就各自离开,毕竟大家都知道我没上过学,自然也就没有同学之类的关系。

记得有一天早上,田二爷急匆匆来家里,叫着父亲就出去了。

过了饭点,父亲依旧没有回来,母亲嘴里叨叨着:“一天不知道跑个啥劲,连吃饭都不知道回来,你们谁去看看去?”

我看无人反应,便走了出去,走在路上,也不知往哪走。这时,三婶突然叫住我说:“映娥,你到哪里去?”我说:“二爷叫我爹出去还没回来,我出去看看。”三婶说:“听说上队谁家把你二爷家的烟给摘了,在地里闹着呢。”

我顺着大路一直走,走着走着便看见那片地里有一群人大声嚷嚷着。我走近才看见,父亲站在中间拉着二爷,只听见二爷面红耳赤的叫叫喊着:“看你们上队做的好事,偷烟叶子偷到我们下队来了,真是不要脸面了。”只见得对面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指着二爷厉声道:“老汉,你说话注意点,谁偷你家的烂叶子了?”一阵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二爷还有点不服老,要往上冲的架势,几次和对方撕扯在一起,父亲在中间,也难免被波及,衣服扣子都扯开了两个。

“你们在这里闹,都不怕家里人操心吗?为了那两行烟叶子,你们觉得打架闹仗值吗?”我高声喊着。

话音刚落,我就在对方的人群里,看见了杜清山,他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来,见他走到前面说:“地本就连在一起,有时没看清地界也是常事,既然说多收了,二叔也说了,给退回来,咱也别为这点叶子闹成这样。”

“哼,这种事不是一两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上队,就爱干这见不得人的事”二爷自顾说着,还不忘抬起他那颤抖的手指着对方。

争了一早上,拉扯了一早上,二爷嘴上去不饶人,对方耳朵里装不了难听话,话赶话来手联手,聚在一起的人越来越多,有帮忙的,有评理的,有拉架的,有看热闹的……

最终还是扭打起来,我只看着杜清山拉着他二叔,父亲则拉着二爷,幸亏是他们只是赤手空拳,没有拿什么,周围人看着看着,也都拉开两方,开口劝和。最终,在父亲扣子又掉了一个,肩膀挨了两拳以及杜清山头上被打了一下,腿也被踢了几下之后,双方停手,被各自队里的人拉开走向各自的队里。

走在路上,父亲给二爷说着:“年龄大了,还那么冲动,拉都拉不住。上队的没一个好东西,对老年人动手,哼。回去可别给你妈说,顺便帮我把衣服缝一下,要让你妈看见,又得叨叨个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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