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打断他的腿，哪怕要注射毒品，他也不低头。宋执的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是不被允许侵犯的领地。
“宋执……宋执……”
她漫不经心念着他的名字，就好像在祈求什么一样。
每个名字的后面，都是深刻、濒临绝望的恳求。
我什么都不要，把宋执还给我吧。
上天啊，伟大的神明啊，你能听到吗。
楚念慈讷讷。
手术完美成功，宋执却疯了。
病房的人不说话也不闹，只是呆呆望着窗外，一有人靠近就缩紧身子，露出不谙世事的眸子，谨慎小心。
楚念慈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不知道在和谁说话，“那是我的宋执吗？”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楚念慈蹲在病房外，她埋着头，忽然意识到什么。
曾经于某个夜晚，结束一场猫抓老鼠的性爱后，她点燃一根烟。
烟雾朦胧盖住宋执半张脸，越显得他精致艳丽，高潮的余韵还在脸上，平时冷冰冰的表情也因此生动。
楚念慈盯了他好半会，才开口，“我帮你除掉宋家，好吗？”
追名逐利的商人此刻庆幸自己有足够能力，她甚至不去思考做事的后果，只想用尽一切方法讨好眼前人。
宋执侧过头，精致面孔沉入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但若是再仔细一些，就能看到其中不易察觉的异样情绪。
楚念慈不懂。
很久很久，久到空气几乎要凝固，她才听到轻微的一声，明明很轻，却像是砸在她的心口。
“好。”
楚念慈一笔一划写下的问题，或许在很多年前，宋执就亲手把答案送给她了。
——你爱过我吗。
——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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