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各各挺着身板，有疑惑的有惊讶的。级别高的修士盯着陈越，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些装模作样出来。
下面的讨论声越来越大。
“是黑色。”
“不是金色吗，怎么又变成黑色了？”
“是出问题了吧，真奇怪，测灵石竟也会出现问题。”
明娇娇松下一口气，紧攥的手渐渐张开。她撩起边上青丝，动作随意喃喃，“怎么会只有黑色呢。”
她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很快就吸引周边人和鬼的关注。
明娇娇见那么多人看她，恐慌摇摇头，一口咬定，“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陈越，“……”
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到底是什么？”
“对啊，那么多人看着，你怕啥？”
明娇娇咬住下唇，眼里含泪，楚楚可怜望向台上的陈越，“我、我不能说。”
一副被威胁的样子。
修士尊者暗地里瞥了眼鱼思舟，见他没什么反应，当即明白这估计只是一个充台面的小人物。
他是修士中最有威望，平日里总是不言苟笑。尊者收敛威压，“不必害怕，说吧。”
“鬼后……他他、他让我把飞转琉璃丹给他。”明娇娇害怕抖了抖，“我本是不愿的，但是……”
周围人发出惊讶抽气声。
飞转琉璃丹并非什么禁药，而是一种掩盖天资不足的丹药。不过身为鬼界鬼后，竟然使用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实在有损面子。
尊者适当露出惊讶神情，把目光偷偷放在鬼王身上。
手上的藤萝紫长笛转了个圈。鱼思舟眉眼含着笑，身体自然向后倒，扑面而来高贵上位者气息。
他似乎不在意，眼里堆满讥笑和嘲弄，百般无聊看向下方的愚人。
尊者深吸一口气，提议道，“或许是测灵石出了什么问题，不若比试一番看看究竟。”他看向鱼思舟，“鬼王以为如何？”
鱼思舟唇角半翘不翘，“不错。”
小畜生。
陈越侧过身，不再去看鱼思舟。他现在身无法力，只算得上一个凡人，哪里斗得过在场的天之骄子。
他不是轻易认输的人，让他不战而降比杀了他还难受。陈越环绕四周，思量要找什么称手的武器。
一句话忽然打断他的思绪。
“午时已到。”鱼思舟轻飘飘开口，“各位休息一阵，下午继续。”
鬼族人拱手，“是。”
修士们见状，也给足了面子，同样拱手。
人和鬼散后，场地内只留下陈越和鱼思舟。
陈越迎着光，自下而上看他。
“你故意的？”
鱼思舟收起长笛，嘴角弯出个弧度，“娘子何出此言？”
陈越想要回怼几句，但又不敢。被囚禁在小世界里的那段日子是真学会害怕了，每日每夜的肏玩，偏偏这人法术精湛，隔一日小逼又恢复原状。
他是真怕死在鱼思舟的床上。
“借我个趁手武器。”陈越不愿仰头，走上台和他平视，“比完还你。”
鱼思舟，“求我啊。”
陈越，“……”
鬼族是不是都不太正常。
他走上前，在离鱼思舟几步的距离停下，“我若输了，丢的也是你们鬼族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
鱼思舟捂住脸，因为大幅度的笑而导致脸上浮出诡异神情，“你觉得我在乎？”
手臂一疼，陈越就掉入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