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柏安才从听见了前头解释的发愣中回过神，又忽地听到后头的那些。
诧异看了曲嵺两眼，眼仁一闪，这才发现他们俩离的近得有点过分了。
大气不敢喘地弓起身想往后缩，嘴里的话也支支吾吾。
就是因为没有什么值得骗的，才最让人害怕，“那个，我看还是算了，反正都是还，还谁都一样。”
说当老婆就这么大反应？钱也不要？
曲嵺不爽地收紧手臂，按在后腰的手托着成柏安，把人强行摁窝回了怀里。
轻咳一声。他说错话后成柏安的神情就不大对，可都道歉了，不是应该坦诚点吗？怎么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么难哄，“一样？你想清楚啊，冲动赌气只会害了你自己。”
“我没有冲动，就是觉得不需要而已。”成柏安仿佛被戳破，想从束缚里逃脱。
曲嵺把没受伤的那条腿曲起，缠着困住成柏安的双腿。
心脏些许颤抖，比起从额头亲到眼皮的唇的火热温度，声调还算平稳冷静，“你到底会不会算这笔账？”
“啊？哪笔......”成柏安闭着眼，顺着曲嵺的话问。
曲嵺的唇还在往下，一点一点地终于到了嘴角，才慢悠悠地说：“你看我有我这么好的债主吗？不仅不收你利息，不催你还钱，甚至给你的比你还我的还要多。你这是赚了，怎么还一副怕被坑的样子？”
“好是好，可是，唔！”
成柏安正要说话，嘴巴忽地被堵住，挣扎着偏开些脸才夺回点空间，“什么你给我的，那是我赚回来的......”还是用身体赚的，即使没出多少力气，那在下边也挺辛苦。
曲嵺瞥着成柏安被亲得涨红的脸，心里猫被抓般地痒，“那也是我给你机会，你才有能耐赚到，没错吧？”
成柏安眨了下眼。这人的洗脑技术可以啊，竟让他觉得有几分道理。
不服输地想再组织组织语言反驳，曲嵺却不给了。
手掐着后颈不让躲，极具侵略性的吻，从贴上来开始，舌头就不容抗拒地撬开牙关，钻着往里肆意纠缠。
卷过软舌又一遍遍去舔到敏感的上颚，引出一阵阵酥麻，弄得成柏安忍不住呜咽出声。
本就因为吻了太久难以呼吸，这下后腰上的手滑到了臀上，揉捏着他的臀肉，指尖仿佛总不经意扫过股缝，更是把他吓得要咳出来。
唇上的封堵刚撤开一点，成柏安迫不及待地梗起脖子，大口大口喘气，“唔，曲嵺，哈唔，这里是医院......”
“我知道，”曲嵺拧起眉头，抬起手，用手背蹭了蹭自己耳根。烦躁地瞟了眼渐渐缓过来的成柏安，“考虑好了吗？”
成柏安一愣。考虑？反应过来说的还是要当唯一债主那事。他抿唇，犹豫地说：“四百万已经要还好久了，再加上其他的......”
“都说了慢慢还，我不急你急什么。”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唔！？”又来......
这次的比上回还要激进，不仅舌上密集的舔弄啃咬，身下也前后被包围着。
压到腿上隔着裤子摩擦的硬挺，撑开股缝不受阻挡揉搓到穴口的指尖。
在这个不知道锁没锁门的屋子里，紧张和剧烈的快感笼罩着他的身体。他想往曲嵺怀里躲藏，可偏偏是曲嵺施加给他的这一切。
“考虑好了吗？”曲嵺再一次在他要疯掉的时刻按下暂停。食指在莹润的穴口，浅浅地戳弄。
要入又不入，像在警告他要好好地做出选择，要是选错了，会有狠狠的惩罚。
奇怪的混蛋。说出了那种话，却又给他道歉，现在还要给他还钱？
总是这样难琢磨，不懂曲嵺这样逼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成柏安低着头，额头碰到曲嵺的鼻尖。如果是在一开始，他可能会当即答应。到了现在，他反而有些不想。
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一想到可能大半辈子都和曲嵺维持着这种以交易联系的状态，就很不舒服。
成柏安闷声闷气地说着，曲嵺仰起下巴抵在发顶，心烦地用下颌角磨蹭发顶上那些细软的发丝，“不希望未来都和我保持着这种交易关系？”
“嗯......”
“未来？那你想和我有什么关系？”曲嵺凝着前方，视线尚未聚焦，嗓音倒是隐隐地发紧，“你是不是怕自己会喜欢上我，怕会想给我当老婆？”
成柏安心跳漏了一拍。今天怎么回事，曲嵺怎么又瞎扯出“老婆”这两字。
攥紧手指，着急地辩解，“想什么！你不太盲目自信了，我又没有被驴踢了脑子，谁会蠢到要喜欢你这个混蛋啊！”
“......”操，他哪里混了。
曲嵺抱住成柏安的脑袋，幽幽地翻了个白眼，一副嫌弃成柏安“不识货”的表情。
穴里的指尖抽出来，烦躁地把怀里的人推开，实在坚持不了再继续试探和逗弄，忍不住挠了挠脖颈，“帮我喊医生过来，说我吃玉米过敏了。”
“啊？”成柏安这才看到曲嵺的脖子上红了一片，上边好些长起疹子的小红点，“你吃玉米过敏？那你怎么说要吃啊！疯了吧！”
“是啊是啊，我真是疯了啊。不过汤是你喂的，你作为罪魁祸首可千万别跑了，一会儿让医生来看看你这罪人。”
换曲嵺没心情，揶揄的句子说得敷衍。捣鼓着拉高被子盖住脸，不给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