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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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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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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睛一看,只见门外立着两根柱子,其上红漆斑驳,瞧着也有了些年头,上头好似刻了些字。郑良生瞧不真切,只好上前一步,在幢幢灯影下细辨一二,这才发现其上提了副对联,写的是——

寻桃源觅桃源桃源何在,

访仙境观仙境仙境已非。

他目光一动,口中亦随之念了几遍,旋即抬头看去,却见门上并无横批,只有一块破木板挂在檐下、充作匾额,其上只写了三个大字:望月观。

“望月观、望月观……”郑良生低声念道,“此处无月、何以相望?”

只是他心内虽起波澜,身侧那人却是未有察觉,他还当是郑良生头回来此,有些疑惧,便捏了捏他手,说道:“老道虽是脾气古怪,也爱学凡间腐儒提些对联诗句,却不是尖酸之人,你不必忧心。”

说罢便在那门上狠拍几下,嘴上喊道:“老道、灵虚老道——”

他话音未落,门内便起一阵狂风,郑良生只听得门板劈啪作响,随即又叫孟固伸手一捞、护在怀中,待风息之时再探头一看,发觉他二人竟已到了院内。

孟固伸手理了理他散乱额发,又凑至他耳畔说道:“从门外至此,虽说看着只有几步之遥,实际却有百余里之途,乃是老道防人误入、专门设的,我适才忘记同你说了。”

郑良生今日所见远超从前,心内虽有讶异,却也只是颔首以应、不作多话,他以手回握,朝孟固忻然一笑。二人刚要走动,又听得院内传来一稚嫩童音:“少君既已下山,为何此时便归?”

郑良生抬头一望,只见院内站了位红衣女童,此人不过七八岁模样,头上还扎了两个髻子,生得粉雕玉琢、童稚可爱,偏偏面上无甚表情,她一手提着盏红灯笼,另一手却背在身后,端作一副老成模样。

郑良生心内疑道:我听适才之言刚然有力,竟是出自孩童之口?莫非、莫非她便是少君所言之人?我只当灵虚道人是位白发仙翁,却不料是个垂髫小儿,奇也、当真是奇也——

“老道,你都多大岁数了,怎的又做这幅打扮?也不觉羞臊!?”

灵虚抿嘴一笑、也不答话,反是微微抬手,眨眼间、只见遮天乌云尽皆散去,重又显出光亮来。孟固抬眼一看,又瘪嘴说道:“这会儿是白日了,你也不用再作这幅打扮了罢!”

郑良生不明其意,却见灵虚摇了摇头,口中轻责道:“呆狼休要多嘴,你自幼时便由我看顾长大,如今却还是这般乖戾难训,且不说下山一事,便是你身边这人——”

他转眼看向郑良生,语调仍是童稚,口中却叹道:“既是孽缘,又何必沾惹?”

孟固眉毛一耸,语气颇冲:“你这番说辞该与兄长说去,我问天不求、修为在己,又何必斩断情缘?这仙山灵境无趣得很,我入尘世一遭,才得一知心人,他既痴心与我,我亦心系与他,这便是世上一等一的快活事了,才不必学你们这般,孤凄一人,思凡偏不愿认、恋俗又作无心。”

他一番话说得郑良生心头直跳,一是喜他直诉爱意、二又怕他烦怒仙人,郑良生心头惴惴,只好望着灵虚急声劝道:“少君年幼直率,非要冲撞仙人,还望仙人勿怪。”

灵虚道人却是面色未变,他只抬手一摆,便化作了一位灰袍道人,此人五官平平、年貌尚轻,瞧着不过而立之岁,只是双眼却如古井无波,郑良生只瞧了一眼,便心生敬意、不敢再看。

“呆狼悟性有余、心境不足,终是难成大事,罢了,老道不欲与你多言,你此番所为何事,还不快快说来?”

孟固轻笑一声,似在嘲灵虚顾左右而言他,不过他言语上也未再冒犯,只是回道:“良生数年来被蛇妖附身,我先前已为他祛除妖邪,却不料那蛇妖颇为厉害,不仅从兄长的宝袋中逃脱,更盗走了灵犀玉,而且……他还在良生体内留下了一枚内丹。”

道人这才面色微动,他抬眼扫了扫郑良生小腹,突又蹙眉问道:“你二人做了何事?”

郑良生面色微红、低头闪躲,却听身侧那人直直回道:“自当是夫妻之事,老道为何多问?”

“你——下山不过几日,便惹出这般事端!”

灵虚面有怒色,又言:“内丹乃是妖兽根基,它断不会无缘无故留于凡人体内,想来非是它无心带走,只是无力为之。”

他话音刚落,郑良生便觉手腕一痛,似叫人用力扯住,待他回过神来,已见腕处叫一拂尘缠住,这拂尘足有半丈长短,另一头正在灵虚手中。只见那人左手握着木柄,右手轻悬二指于其上,双目紧闭、眉头微蹙,似在为己诊脉,郑良生只得屏气不语,待他抽手将拂尘撤去后,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仙人,我体内之物可有法子除去?”

灵虚面色有异,缓缓摇头道:“此物虽可除去,但若如此,你便要受三魂离壳之苦、七魄俱散之痛,虽是阳寿未尽,只怕也要疯癫度日、凄惨一生。”

他说罢又敛眉一顿,口中长吁道:“只怕这蛇妖与你另有一番渊源,这枚金丹非是夺你性命之毒物,而是续你阳寿之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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