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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红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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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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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此刻,石芷鹤心里有关于褚衡的印象,被彻底分裂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他人口中那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一部分属于他面前温柔有礼的青年。石芷鹤想要说点什么,退却的拒绝开口却变成了应答,补给不足,褚衡吃完了石芷鹤做的野菜饼也面无异色,石芷鹤还记得从前,仇琛见他生活如此落魄,总会想法设法地用昂贵饮食来贴补他,却从没有,哪怕一次和他一起吃过这些。

褚清昭也是,见到他忙活,也只是叫停他,递来一盒军用罐头。

他们天生,就没有办法共情这样的食物,这样的生活。

明明和他们同样出身高贵的褚衡,怎么会忍受得了呢?

石芷鹤兀自出神,肩膀却突然传来重量,他偏过头去,只能看见褚衡憔悴苍白的脸、长睫闭合。

石芷鹤不敢动弹,血腥味夹杂着ENIGMA的诡谲多变的信息素香味,他意识到,每次和褚衡见面,他们总是直视生死,彼此狼狈,相依为靠。

褚衡和仇琛不同,他一点也没有贵族子弟的傲气,缩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就像一只脆弱的猫。

他想起了那个诡异的回忆,他人遮掩的叙述,由他人主导的视角,看向褚衡时的情绪,那是年长者的怜悯之心。

而以褚衡对他的不设防程度,如果此刻他抽出药剂,说不定,他和仇琛就能解放了。

仇琛再也不会被褚衡所桎梏了。

但这只是自己的意愿,他从小飘零,无依无靠,只有仇琛对他给予爱意,于是他也毫不吝啬,如果褚衡死了,联邦必不能容忍,他们从此再无家乡,但是仇琛怎么能适应四处流浪的生活,他从来也没有办法理解石芷鹤的世界,哪怕他爱着这样的他,但能爱着这样的生活吗?

他曾经以为仇琛是唯一能够撑住自己,理解自己的人。

但他一直清楚,自己和仇琛是两个世界的人。

褚衡说,他和自己一样。

石芷鹤从ENIGMA的眼睛里看见了那种从小孤身一人,才能拥有的摇摇欲坠。

仇琛没了自己,还有仇家,但褚衡呢。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想,强迫结合这种事情,真的只是褚衡一人所为吗?

石芷鹤放在裤子口袋上的手颤抖着,那里正贴身放着那枚针剂,只要一瞬,他就可以将爱人解脱。

他挣扎许久,缓慢地收回手,将手捏成拳。

总有其他办法。

一个褚衡不必死的办法。

褚衡略微睁开眼,看着OMEGA出神的侧脸,轻嗅着他的后颈,感受着猎物在他的怀抱中下意识一阵瑟缩。

到我身边来吧。

乖孩子。

赛事被临时取消,换到主星内一个模拟山林,军部的安保换了一群人,褚衡被派遣去调查上次的袭击,把石芷鹤一行送到新场地门口,褚衡就得和他告别了。

这次依旧隔着人群,石芷鹤站得离褚衡很远,周围的人都在对褚衡大论特论,有实力的ENIGMA,帅气程度就更上一层,无数人对那晚褚衡的天神降临有目共睹,此刻都抓心挠肝,能多看一眼是一眼,石芷鹤想起,却只有莫名余长的心疼。

只有他清楚,褚衡身上的伤有多少,而甚至ENIGMA为此所受的伤还没好,又要奉命出任务。

石芷鹤看着褚衡,他侧身对着前来交接的长官,面容依旧苍白,叙述情况却从容自若,一番交流后,ENIGMA点点头,就要离开。

石芷鹤下意识朝前一步,然后停住了。

褚衡从不在人前和他有过多交流,这次应该也是如此。

石芷鹤正要收回视线,褚衡却在此刻看了过来,对上了他的目光,那双平静的红眸骤然荡漾出几缕笑意,石芷鹤刹那心脏重重一跳。

他的手心一痒,他抬起手,是一只装野菜饼的旧塑料袋折成的纸鹤,他微微一动,它就散开了,逸出一句由精神力凝成的轻飘话语,随风而逝。

“好好比赛。”

新场地就在市内,门口有为学生专门提供的补给购买地,应有尽有,赛事为了安抚,也不需学生自行准备饮食了,每人发放了一定数量的货币,给了充足时间,于是石芷鹤也逛了逛。

路过一家服饰店时,柜台还摆放了好几层平价的首饰,石芷鹤从前从不曾在意过这些,此刻却停了脚步。

他记得从前见到褚衡,他的身上总是装饰繁杂,搭配别心。

镜子前,一颗单链仿翡翠的水滴耳坠被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无端觉得,这颗耳坠在褚衡身上会很好看。

仇琛几乎是在触及洗手池的瞬间就吐了出来,他深深地呕了一下,吐出来的只有淅淅沥沥的酸水,这还没算完,吐完了胃液,只剩下不尽的干呕。

折磨在三分钟之后才停止,仇琛呼吸颤抖,撑着洗手台边缘,打开水龙头。

沉默的冲刷声里,他抬起头,直视着镜子里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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