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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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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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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

镜头下陈嘉乐的侧脸标志到没有一丝瑕疵,主持人故作夸张地回复道:

“不会吧!你长得这么帅,居然说自己没有恋爱经验?”

说着,主持人转正身子冲着台下的粉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捂着嘴故作神秘地说:

“嘉乐是怕你们伤心呢!”

陈嘉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稍稍笑了笑作为回应。

“诶,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嘉乐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你们这种艺术家理想型应该也很特别吧?”

主持人简直精准拿捏了观众的心理,台下人听到这都有人直接拿出手机准备同步发微博了。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嘉乐身上,陈嘉乐修长的手放在膝盖上点了点:

“没什么特别的,我只希望我喜欢的人能喜欢我。”

话音一落现场陷入了奇怪的寂静,主持人愣了两秒,非常老道地将话题引了回来:

“不过我看你曾经的采访说你自己是比较固执的人,那你会喜欢和你一样固执的人吗?”

陈嘉乐想都没想直接说:

“不会。”

接着,他的目光突然看向了虚空处一个很远的地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如果他的固执和偏执不是冲着你来的,会很累的。”

——啪

客厅里林钰晚站起身,方才才被捡起来的杂志再度掉到地上。他拿起杯子踏着棉拖鞋往厨房走,即使在暖气房里待久了脸色也很苍白。

陈嘉乐没有管他,依旧看着电视里的自己,主持人扬着语调继续八卦道:

“你的意思是对方另有所图?”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想要的和我想要的不一样的话.....”

这一刻台下粉丝举着的一块巨大灯牌没扶稳摔到了地上,陈嘉乐应声看过去,瞳仁漆黑:

“就只有各走各的路了。”

衣服洗好烘干后陈嘉乐就走了,林钰晚泡了茶就回了房间没有再出来过。

其实陈嘉乐也没有急着走,深夜的小区没有人来往,他站在楼栋下抽了两根烟。这里看不见乱跑的野猫,周围的植被枝叶稀少,散发着独属于秋冬的萧瑟感。

因为是楼王,这栋楼的空房价格比同小区其他空房的价格要贵了许多,听中介说整个楼栋只有两户入住。

陈嘉乐修长的手指揉捏着烟蒂,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他离开时最后看到的画面:

临走时他想去厨房拿瓶水喝,打开冰箱却只有摆放整齐的玻璃瓶液剂,一半透明一半泛蓝,印的全是密密麻麻看不懂的德文。

——叮

手机的提示音响起,助理回消息有点慢,他正忙着帮陈嘉乐订机票。

“知道了陈哥,我马上叫人去查。”

等到林钰晚家孤零零的灯光熄灭后,陈嘉乐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这里。

东边宽阔的道路这个点几乎没什么车,车窗外的海岸线在黑夜里寂静又叫人望而生畏。陈嘉乐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无意识地伸进外套口袋摸到了那个冰凉的空玻璃瓶。

时至今日,所有人见到林钰晚都低声下气小心翼翼,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被无数有求于他的人奉为圭臬。他曾经所没有得到过的权柄、尊重、自由,如今全部涌向了他。这么分析起来林钰晚该过得很好,他手刃血亲,忍辱负重那么多年,为的不就是他所谓的能自由呼吸吗?

陈嘉乐越想面色越冷,车内音响发出的重低音在这样的深夜如同丧钟,他其实还有个问题没有问林钰晚,他也不敢问。

当年那枚本该射中林褚的子弹直直穿过了林钰晚的左肩,林钰晚捂着伤口对他说手上不要沾血,洗不干净。那晚船舱的灯光昏暗,地上的尸体七歪八扭,每个人死去的表情都扭曲丑陋,地下室的血腥味混杂着外头飘来的腥凉海水的气息肆意钻进陈嘉乐的鼻尖,他其实对着林褚消失的方向又扣了一次板机,但弹夹已经空了,打伤林钰晚的子弹是枪里的最后一枚。

那一瞬间陈嘉乐对林钰晚产生了恨意,凭什么他能踏着鲜血淋漓的一路去追求所谓的自由,却用肉身阻止了陈嘉乐唯一向杀父仇人复仇的机会。

但这的确是仅仅只持续了一秒的恨意,因为下一秒林钰晚就用血淋淋的手移开了那个散发着硝烟味的枪口,问陈嘉乐恨不恨他。

跟地上早就干涸而发黑的血渍不同,林钰晚的血很红,是一种极富生命力的颜色。陈嘉乐看着对方洁白指缝间渗出的液体,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这样鲜艳的红色,的确该永不干涸永不枯竭。

陈嘉乐关上音响摇下了车窗,冷空气霎时疯了一样往车内钻,不远处的潮水一浪一浪奔涌着,声响大得像是能吞噬了眼前的道路。

刚才陈嘉乐压在林钰晚身上时几次控制不住想去拽对方的毛衣,但他最终只是捏紧了毛衣的领口,力道大得手上的青筋毕露。

陈嘉乐知道,他想看见什么,又什么都怕看见。

【本章阅读完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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