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里喷薄而出对龙涎香,细微而悠长,但只有顾绥之才知道,这里面到底蕴含着什么慢性毒药,陆时还在时,平日的饮食都是经由他的手一手料理的。
作为曾经亡国之子,也就是燕京国的嫡出太子。
顾绥之也是善于用香的香料大师。
顾绥之十指紧扣,有些颓唐的抵着额头。
二十天,还有两个时辰就到新地一天了。
“陆时,你分明答应过我,只要我想要的,你就算拼了性命也会博我一笑,只是现在我想要你回来,你能做的道吗?”
“陆时你好狠的心,你故意接近我,靠近我,撩拨我的心,等你玩儿够了,爱够了,就毫不犹豫的将我甩掉,你知道我堂堂一代督主,现如今像只什么吗?像条落水狗。”
“陆时这万里江山我根本不稀罕,如果可以,我只想要你,可我们之间为什么偏偏隔着一代血海深仇”
往日的记忆重新浮现在男人面前。
逝世的父君,中箭的阿姐,百万将士对坟墓上开满了血花,顾绥之一路走来,满身是血。
顾绥之五脏六腑都连着疼。
他自顾自的诉说着一切,整个人犹如被剥骨抽筋般打不起精神,往日温润自若的眼神现如今连基本的自持都很难做到,顾绥之感觉到自己时刻都处于快要崩溃的边缘。
男人一直坐在昔日与对方温存的床榻。
他的手拂过对方曾经躺过的贵妃椅,甚至连床铺都似乎残存着属于陆时身上的柑橘香。
顾绥之将头深埋,倏尔疯魔对笑起来,男人看着窗外一轮明月声音似凄厉,似不甘对怒吼道:“不可能的陆时,你怎么可能会死呢!你们陆家罪大恶极!我要亲手将你们送入低语,我要亲手将你们平景国推入深渊!所以…所以你不准死,你给我好好活着玩!。
直至第二日的三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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