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抓不住池边，身体往下堆叠在一起，水面一下漫过了口鼻。钟昇赶紧揽住他的胳膊，可还是晚了一步，易思恒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钟昇赶紧把他捞出来，然后分开他的双腿抱到自己腿上，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
易思恒伏在他肩膀上咳了半天才把气喘匀。他实在气不过，张开嘴一口咬在了他的斜方肌上。
“嘶——”钟昇倒吸一口凉气，搂紧他的腰抬头去舔他的耳廓。
“别闹！”易思恒松开嘴喊了一声。
钟昇笑着看着他布满潮红的脸，看了一会就凑过去吻他，手悄悄地摸到了他的后穴。
两根手指插进去撑开褶皱，甬道内的精液就慢慢淌出来，混进了温泉里。钟昇耐心地帮他清理着，不小心擦过那块凸起，又惹得易思恒浑身战栗，后穴不自觉地夹紧了那两根手指。
“你是故意的！”易思恒抬起头怒目圆睁。
“绝对不是。”
“拔出来！”
“得清理干净，不然会生病的。”
易思恒还想跟他对峙，可一想他说的确实对，只好乖乖搂住他的肩膀，脸埋进了他的肩窝里。
后穴配合地放松着，任那两根手指在里面动作。不一会钟昇抽出手指在他耳边轻声说：“射得太深了，够不着了怎么办？”
热气喷在易思恒的耳朵里，他脸一红，“你太烦人了！”
说完他站起来踩着座位迈出泡池，穿上浴袍和拖鞋踢里踏拉地回屋了。
钟昇回屋的时候易思恒正在洗澡。卫生间的门没锁，他开门进去脱了浴袍，和湿哒哒的内裤一起扔进水池里，然后挤进了淋浴房。
易思恒没理他，低头冲洗身上的泡沫。目光无意间瞥见他胯下那一坨东西，他的心跳又乱了几拍。
刚刚进入之前他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可他知道那根阴茎的样子，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觉——粗，长，干净，龟头很大。有时候他很喜欢那颗大蘑菇，往外退时轻易就能碰到自己那块凸起的软肉；有时候他又讨厌它，进入时总是被它撑得很疼。
钟昇正专心擦着泡沫，丝毫没发现易思恒起了坏心，以至于那只手猛地向他裆部发起攻击时他的身体瞬间往后弹了一下，差点滑倒。
易思恒拉住他的胳膊嗤嗤地笑，他看得心花怒放，往前跨了一步把人顶在墙上问：“抓坏了怎么办？”
易思恒笑眯眯地回：“没事儿，我有按摩棒。”
钟昇的笑容渐渐凝固了。他想起从家里搬东西离开那个深夜，那次拒绝，那个趴在床沿上的背影，心被揪得发疼。
“对不起……”他抚上他的脸颊，深深望进他的眼睛里，“以后你再也不需要那个东西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了……”
“是么……”易思恒低下头躲开那两道灼热的视线，“其实……其实我没想那么远，钟昇，我想不到那么远，我……”
“你还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我知道，给我时间，我证明给你看。”
钟昇说完抬起他的下巴，吻上了那两片唇。
花洒喷出的水浇在钟昇背上，冲掉了他一身的滑腻。易思恒搂着他，手在他背上轻轻抚摸着。
这条路，这个人，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走向？易思恒问自己。
也许……可以稍微……小小地……期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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