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疯狂的一次，我们在婆伽河中做爱，这条孕育子嗣的河流，似乎让他痴了醉了，毫无防备，仰躺在鬼魂的怀里。清澈的河流涤荡怨尤，只剩契合与索求。
10.
几个月后，皇帝的腹部渐渐隆起。贴身侍候的宫人确信没有人进入皇帝的寝殿，看见皇帝餍足的神色，既惊且骇。
大臣恭敬地对皇帝腹中的生命表示祝福，卡卢瓦一世没有妻子，这就是皇室未来的第一继承人。
皇帝满意于众人的识趣，除了已经变成鬼魂的爱人不能说话，他再没有什么不满的了。
复活阵是不可靠的，皇帝心想，它不能让我的爱人复活，反而带来一次次的失望。他强行忽略了内心微妙的庆幸。
只有身边的鬼魂是真实的。
11.
夜深人静的时候，皇帝会更清楚：对他而言，死去的爱人远比活着的爱人更有利。
他惊讶于自己的冷血，感叹爱人的单纯。
他的爱人在法师塔待得太久了，早就忘了他身后的家族对皇帝来说是多大的隐患。
皇帝愿意与一条鬼魂纠缠一辈子，却不愿意把希文尔德放在皇后的位置。
12.
皇帝抚摸着小腹微微怔神，他想到那一天
没有人知道他隐秘的狂喜，当他触碰到半人半鬼的爱人时——
他来找我了
他依旧爱我
他将永远属于我。
13.
大法师看出了皇帝体内孕育着不详的气息。
皇帝病容难掩，却神色欣悦。
大法师环视四周，目光扫过我，露出无可抑制的老态和悲戚。
我混沌的灵魂迎来重重一击。
这是我造就的孽果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14.
皇帝习以为常地在处理完政事后被压在床上予取予求。他们之间总有这样默契，尽管对方是一条不能出声的鬼魂。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却听不见任何动静，他知道这不正常，却不以为意。
皇帝沉迷其中，身前的阳具被肏得一颤一颤，吐出稀薄的精液，他现在怀着孕，格外地容易高潮。
皇帝像往常一样攀住了爱人的肩，毫无顾忌地呻吟。
我狠狠顶进去，最后吻住了他。
15.
皇帝夜里做了噩梦，急需爱人的慰藉，醒来后下意识地摸索
什么都没有。
他的腰腹纤直，伴随了几个月的下坠感消失了，仿佛无事发生。
他定了定心神，将侍卫长召入殿内。
“抬头。”他说。
侍卫长不敢违令，看见皇帝恢复平整的小腹，惶然跪下。
他捕捉到侍卫长眼中的惊异之色，如坠冰窟，木然地让人退下。
他未面世的孩子和爱人一起，去得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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