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生物，让人休息二十分钟，严俊智回到办公室在满桌五彩缤纷的书籍中翻出一本青色，打开，勾圈，折叠，放回桌面，再抽出厚厚一沓试卷，哗哗地翻。
距离高考只剩下一周了。
严俊智比高三准考生还要忙。
早餐，饼，外面前一天买的包子，或者速冻饺子。
“潭渊，对不起，我又起晚了。”
对不起三个字这几天戚潭渊听了无数遍，戚潭渊不高兴，肉眼可见的在生气，但他还是吃了一个馒头，一小碟榨菜。
晚饭是外卖。
冰箱里干净的比戚潭渊脸还干净，这次连颗小土豆都没了。
外卖是三个炒菜，还有一个排骨汤，炒菜卖相还是不错的，色泽鲜艳，严俊智夹起一筷子番茄炒蛋，味道还可以，中午没吃饭，他很饿，风卷残云地扒完一次性饭盒里的米饭，吃了一半番茄炒蛋，喝了一半汤，严俊智摸着肚子打了个嗝儿。
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抬头，发现对面没人了。
另两个饭盒里的菜仍是满的，米饭是平的。
“潭渊！”
严俊智惊慌失措地上楼，推开卧室门，人果然在床上，只是灯是开着的，见到他来闭着的眼睛睁开了。
严俊智有好多天没进这个房间了。每天都在熬夜，十二点，一点，两点，忙完他内心是想和人睡一起的，有潭渊在身旁他会睡得很安心，但是他害怕惊扰到对方，就悄悄回了客卧。
“潭渊”，严俊智轻声喊人，“要吃饭的，不吃饭会饿坏的。”
戚潭渊转过身子，给人留了个后脑勺。
严俊智上前，蹲在地上，隔着一层薄被去抓人的手，抓到了，戚潭渊没有挣扎。
“潭渊，过几天，我去菜市场，买鱼买肉买大螃蟹，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好不好？”
没有得到回应。
“买面包，巧克力，小蛋糕，好不好？”
依然没有得到回应，仍是后脑勺。
“潭渊，我知道错了，你理理我嘛。”
被子下的手动了动，后脑勺仍是后脑勺。
严俊智笑起来，“我给你做小蛋糕，杯子蛋糕，巧克力蛋糕，彩虹蛋糕，好不好？”
后脑勺不见了。
“好”
严俊智眉开眼笑地去热凉掉的外卖，眉开眼笑地看着人吃完。
书房，闹钟响，十点，严俊智望望手上的试卷又望望手机，最后按掉闹钟，起身来到主卧。
第二天，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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