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施雨哑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应该问这个话题。
“你过来。”乔施雨声音温和，向男孩招手。
那男孩虽然害怕乔施雨，却还是壮着胆子走上前。
乔施雨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男孩的脑袋，“乖。”
这种感受是男孩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很温暖，就像有一团阳光将他包裹。
乔施雨从男孩的记忆中，找到这些孩子都来自一家无良诊所，私下引产。
幸运的孩子会成功接生，可结果是被母亲遗弃。
不幸的孩子甚至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扼杀在了手术台上。
其实这些母亲中也有想留下孩子的，可诊所环境不干净，接生的医生也不是专业的，本来有机会出生的孩子，也全都丢了性命。
确定了诊所的位置，乔施雨将手收回，眸中多了几抹心疼。
“姐姐这就去为你们讨个公道。”
男孩原本漆黑的瞳孔中多了一抹亮光，她牵起乔施雨的手。
“姐姐，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乔施雨愣住，她以为这些孩子会害怕。
“当然可以。”
回过神来，乔施雨回握住男孩的手，笑的温润如风，瞬间就软化了孩子们的心。
“姐姐我也想跟你一起去。”之前控制水仙的小女孩怯生生的开口。
“不行，你和他们一起留在这里。”
乔施雨拒绝，一个婴鬼就够了，她害怕婴鬼聚集在一起会出事。
“好吧。”小女孩落寞的低下头。
“放心，等解决了我还会回来的。”乔施雨安抚着小女孩的情绪。
“好，那我等你！”小女孩脸上挂着笑容，乖乖站在原地目送乔施雨和男孩离开。
两人一路无言，男孩默默牵着乔施雨的手，他在乔施雨身上感受到了亲情。
诊所坐落于街头，表面看上去到有几分医院的感觉。
只是一走进去，乔施雨便能察觉到滔天的冷意。
那种冷意不似寻常而是又无数怨魂散发出的阴气，偏偏开这家诊所的人不以为然。
见有客人来了，前台的女人连忙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请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女人四十出头，却包养的很好，皮肤光滑，除了几道皱纹根本看不出是上了四十的人。
“我……我怀孕了。”乔施雨低头，结结巴巴道。
故作一个懵懂无知前来堕胎的少女。
那女人眼睛一亮，“那你可就选对地方了，我们这的堕胎技术可是最好的。”
“是吗？”乔施雨抬头，直视女人的视线。
女人被乔施雨盯得背后发凉，但转念一想，乔施雨不过就是个小姑娘，难不成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是的是的，你看，这都是在我们这做过手术的病人。”
女人拿出一本相册，相册上是无数怀孕的女人，他们面上有高兴，有释然，但更多的是痛苦。
“什么时候能做手术？”乔施雨面不改色。
“交了钱现在就可以。”
女人下意识觉得乔施雨是个傻白甜。
“那就安排吧。”乔施雨把一张银行卡递给女人。
“好嘞，我这就给你安排！”
女人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