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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第一卷:墨血北向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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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十一章:欲林天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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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贺紫薰命在旦夕之际,只听尖锐之声划空而来,直指堕邪金刚!瞬眼一刹,八舞剑意斩邪除恶,剑过痕留,金刚手臂——应声而断!

玉天一与金刚化体互有感应,顿时发出一声惨嚎,向后倒退数步。断落的金刚粗臂轰然而落,却在半空化为碧绿尘埃,随风散去!周围快活林众人看了尽皆胆寒,不明白之前被绑在黑柱之上任人鱼肉的少年,此刻为何会爆发出如此惊人之力!

趁此机会,墨天痕抢到贺紫薰身前,脱下自身上衣罩住女捕横陈的玉体,顺手扯过玉牵机留在一旁的衣服胡乱裹住自己赤裸的下身,横剑怒道:“老贼,你掳我母亲,辱我所爱,还妄图害她性命,今日便教你以命赔罪!”他阴阳贯通,功体倍增,只觉自信空前,此刻一心想让快活林天主付出行恶该有之代价。

一旁快活林众人见他大放厥词,蜂拥而前,想要群起围攻墨天痕,却被玉天一挥手拦住,双目赤红道:“你们都别插手!”随后咬牙对墨天痕道:“当年银色恶魔杀我父亲,今日你又杀我一双儿女,天伦含恨,全拜你中原狗贼所赐!如此似海深仇,非是你不放过本天主,而是本天主,绝不容你活在世间!”

极怒含恨之下,玉天一气势陡增,金刚化体恢复如初,身形暴涨,怒目自威!墨天痕亦是仇怨满怀,但心中更多,却是斩恶诛邪之决心,周身正气沛然,由内自发!

一时间,二人气势不分伯仲,同运极招!但见玉天一手捏法诀,口念令咒,金刚化体掣出庞然巨剑,宛如天神降杀,压风而下!

墨天痕手中无剑,却是全身皆剑,浩然正气化为金色气芒席卷而上,墨狂八舞最高绝式——剑罚百世罪硬撼金刚怒杀!霎时间,快活林大殿地动不止,尘灰扑簌!

两股巨力相冲之下,却见玉天一手腕震荡,向后趔趄一步便稳稳站住,墨天痕却是难堪金刚雄力重压,只觉胸口一紧,站立不住,双膝砰然跪地,唇角血四溅!

“远处梦颖在药王看顾下并未受到二人余震波及,但见墨天痕口中溢血,不禁心疼欲裂,哭喊道:”天痕哥哥!你有力气就快逃吧!不要再打了!“

贺紫薰见墨天痕身形难支,也忙上前扶住男儿肩头,哽咽道:“小墨!趁你气力恢复,快逃出这里带信给义父,我已是不洁之躯,不要再管我了!”

一句“不洁之躯”,听的墨天痕心头如受巨槌,他扶住贺紫薰纤手勉力起身,沉声道:“莫要说这话,只因我羸弱不堪,才致你与梦颖受此劫难,即便今日战死,我也绝不后退!”

贺紫薰听罢,心中百味陈杂,自她接受贺巽霆教导之时起,她便知晓自己若为捕快,便有极大风险会遭如此境况,心中早有准备。只是她从未料想,这般难堪之事竟发生在她与墨天痕私定终身之后。此刻的她刚被两个陌生男人不间断的奸淫数个时辰,一线嫩屄被他们翻来覆去肏弄不停,连小嘴也变成了他们泄欲的工具,还被他们高强的性技抽插的浪叫不止,若非墨天痕及时恢复功体击退那两人,只怕再过一会,自己身心会都沉沦至无边的肉欲当中!即便此时此刻,她仍能感觉到宫之内饱胀不堪,满是敌人射入的秽物,膣腔之中更是淫滑粘湿,正有一缕缕白浊的阳精从她的已经红肿的屄缝中不断溢出,令她嫌恶欲呕!这样被玷污后的肮脏身子,让她如何面对眼前以命相待的铮铮男儿?

墨天痕自是不知贺紫薰心中所想,他心中盘算,只有如何杀敌脱困,带二女离开这淫窝魔窟。但显然,墨天痕自信过头,只凭一股血性冲劲便想正面对敌西域欲界的一界之主,他阴阳初开,功体骤提,根基尚且不稳,手中又无兵刃,自然只能换来当头棒喝。玉天一在猝不及防之下方被他两招得手,此番为报血仇,尽展强大修为,墨天痕最上之剑难敌其威,自己再添新伤,气势也已至三鼓之时,加之梦颖仍在敌手,贺紫薰体软难战,周遭林众虎视眈眈,眼下境况依旧凶险万分!

敌众我寡,敌强我弱,面对如此险势,墨天痕一咬牙,极招再度上手,无形剑意操弦拨律,再奏大音希声!

希音观至绝之招,得阴阳真气之辅,八舞剑意弹拨,威力远胜以往,墨天痕手中无剑,却每招每律皆剑!

“又是这招!”玉天一早前在山头便已见识过“大音希声”之威,墨天痕此招虽气势更胜昨日,但他心中早已有应对之策。

只见玉天一沉眉,身相改换,左手向天微握,右掌向内曲弯,同一时间,金刚化体呼应其动作,倏然变色,化为灿金巨像,手中巨剑变成一柄巨型青玉琵琶,弹拨出刺耳魔音!

东方持国,镇黄金地,琵琶奏下,四相崩天!

一者道门至极玄乐,借剑意而发,锋锐含涵圣,一者西土禅宗佛律,凭怒意而生,摧心裂命!

至圣清音,对上摧心梵音,双弦发双曲,双曲撼双功!至极音律碰撞之下,墨天痕与玉天一各感震动,竟是同时倒退数步,口呕朱红!而双曲对冲所生余波四下扩开,竟将靠近之人一并掀翻在地!

“这老贼不好对付!”墨天痕之前受玉兰姬偷袭而被擒,并未与玉天一交手,见玉牵机武功不济,只道作为父亲的玉天一也未必强到哪里,自己功体骤增之后,可以先擒贼擒王,立威震慑快活林众人,岂料玉天一武力之高,远超他所料,即便阴阳启脉,也难讨一丝便宜!

玉天一心中亦是震撼莫名,他身为西域欲界六天主之一,统御四大王天,武艺相比那些顶尖人物也相去无多(注3),此时竟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平分秋色,这让他如何肯信?

“中原这些年出来的少年人都是怪物吗!”玉天一久在中原,自是听过煌天破、籁天声等一众青年好手的名头,他原本以为只是三教造势之举,这些人名不副实,直至今日与墨天痕交手,方才信了几分。

“若是墨武春秋在手,倒能正面一战,剑意非是实物,威力终究不及真剑。”墨天痕心中飞速盘算该如何退败敌手,却是不知他之剑意只是皮毛,此等高深法门,若无相应的眼界、精力,也难发挥全功,若是能练至深处,威力绝不逊于真剑。

二人经这一瞬错愕惊讶,眼神随即再度狠厉起来,玉天一深怀丧子之痛,率先进招,但见他面色一变,如走兽一般四肢匍匐,眼中凶光毕露!金刚化体亦随之产生惊变,幻形成一头足有两人多高白毛巨鼠,长牙利爪,凶恶慑人,狰狞可怖!

“西域果然多妖物!”墨天痕从未见过如此凶物,只得强自镇定心神:“正好试试此招!”但见少年双手剑气凝聚,各绽华彩,一手青碧如卷,风声隐啸,一手彤红似焰,火势窜腾!

风火再临,正是从未有过的八舞联招!墨天痕双指齐出,阴脉行左,御千秋劲风,阳脉行右,扫长空怒焰,体内真气循环天启,源源不绝,一举将墨狂八舞推至自己从未达到之高度!

异兽咆哮,剑意激荡,玉天一墨天痕极招各自蓄势一击,但见殿中风火交加,随后便是轰然爆响,妖兽仰天惨嚎,剑意四散飚飞!快活林众人急忙后撤,却仍有退避不及者受剑意刮凌,身上血痕绽开!

药王见状,忙护住梦颖,挥手挡下飞散剑意,心中惊道:“剑意凌乱飞散,说明仍是天一占了上风,只是这小子在这般境况下竟仍有这般能为,当真可怕!”

不出药王所料,墨天痕与玉天一全力一拼之下,玉天一化体凶兽身上多处碎裂,剑痕密布,但外形仍是完好,而墨天痕却是口中朱红飞溅,已然受创!

全力一击难敌对手雄力,墨天痕受劲力反冲,体内真气顿时一滞,浑身剧痛!因先前强行破关之故,他之筋脉已有损伤,加之他强忍痛楚全力施为,现在又受反冲之力,阴阳关口窍穴已疼痛如刀剜斧凿般,让他再难忍受,惨叫出声!

听见墨天痕这一声惨嚎,贺紫薰、薛梦颖皆是心如刀绞,落下泪来。亲者痛,仇者自然快意,玉天一复仇之意更浓,催动巨兽张牙猛哮,躬身蓄力,准备对墨天痕取命一击,心中更有险恶盘算:墨天痕身后便是贺紫薰,纵使他躲过此劫,狐貂巨兽同样能让他饱尝重要之人被诛之痛!

“该死,还是托大了!”墨天痕此刻浑身剧痛,真元难提,自己元功甫升便轻敌妄战,如今自食恶果,有苦难言。眼见玉天一即将进招,墨天痕却难以聚力抗衡,想要避开,却不愿将身后所爱置于险地,索性心一横,凄然笑道:“薰儿,无论如何,活下去!”

贺紫薰听出他话中死意,惊道:“你要做什么!”

墨天痕站立起身,却并不答话,削瘦躯体笔挺,双臂翼张,矗立贺紫薰身前!

眼前背影虽不强壮,却如岿巍高山一般,为她支起一道伟岸防线!那一瞬间,贺紫薰已知晓墨天痕心意,那正是她所了解的男儿——正直坚定,不畏死生,却愿意为珍视之人赴汤蹈火,一往无前!

“小墨……若有来生,我定要与你白头到老!只是此生……我……”境况危殆,贺紫薰满腔心意,却不及用言语表达,只能眼睁睁看着墨天痕昂首挺胸,直面死厄!

就在玉天一极招将发之际,只听轰然两响,快活林大殿墙壁竟是石翻木裂,空门洞开!在场众人未及讶异,只见漫天碎石粉灰之中,一红一银两支箭矢挟无匹威势疾啸而出,一举洞穿人群,激起碎肉血漫天飞溅!

就在玉天一惊异收招之刻,大殿外已是人声嘈杂,哀嚎四起,一群白甲之人浑身浴血,挺枪执刀,从先前两箭所打开之洞口鱼贯而入,杀向殿中赤裸众人!

白甲军装扮,赫然勾起玉天一最不堪的记忆,他永远都不会忘却那身装束,更不会忘却那震慑其一生的可怖画面——在这样一群白甲军簇拥之中,一人银盔素甲,耀眼如天外繁星,手中银弓一弦惊世,将自己的父亲生生射杀于两军阵前!

“白银魔鬼!”这四字在脑海浮现瞬间,玉天一瞳孔骤缩,在震惊之中心思电转:“这是锦朝的兵马,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难道说小榭败了?不对!来者是北落师门的将星营而非千鎏影的飞龙营,是呼延逆心的情报有误!”想到这里,玉天一不禁咒骂道:“该死!就算小榭败了,我仍留有二百人驻守大殿,若不是眼前这狗贼,我又怎会敌人兵至此处才会发觉!”

快活林大殿中的男子,皆乃西域精锐,故而也留在此处与掳来的中原女子交合双修,辅佐欲林大祭,等待享受初阴真炁。,但单论武艺,他们已与将星营之人相去甚多(注4),而这些男子此刻皆是浑身赤裸,手无兵刃,加之战力原本就不及这锦朝第一神军,情势急转之下,这些精锐不及反应,便如羔羊一般被枪搠斧劈,难以展开有效还击,不出片刻,已被屠戮大半,尸横遍地!

“将星营!是将星营!”贺紫薰在朝当差,一眼认出这便是锦朝最负盛名的无敌之师,驰骋四界几无敌手的将神嫡系,激动之下失声叫道:“小墨!是一甲侯的将星营!朝廷的兵马到了!”

墨天痕听闻,精神一振,玉天一却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平。他接帝释天之令,带一双儿女在中原腹地潜伏多年,暗中蓄力,企图在帝释天起兵之时里应外合,予锦朝以重创,以此来报当年战场上那弑父之仇。如今尚未功成,却被朝廷攻破,多年养蓄之力一夕尽毁,一双儿女也惨死无名小辈之手,这让他如何甘心?如何不恨?

但恨归恨,此时大殿之中,将星营已尽数涌入,飞流军、青萝军随后而来!人群之后,玉天一亲眼看见,那在众军之中如闪耀天星般的伟岸身影,虽不高大,亦不粗壮,却霸气天成,傲然伫立,正是十年前纵横西域,屠戮西土兵将高手无数的至凶之人——北落师门!

就在二人四目相接之刻,北落师门、千鎏影两大神将弓弹弦响,飞箭破空,一银一紫两支箭矢挟光夹电,向玉天一面门迅射而去!

玉天一心道不妙,忙催金刚化体,形变北方多闻,绿玉宝幡张撑如盾,欲一挡两大神将双发神箭!

疾箭触化神,只听脆然两响,银紫双箭透幡而过,正中多闻金刚,随后轰然一爆!金刚化体难匹两箭雄力,寸寸崩碎,化为漫天飞屑!

金刚化体与施招者一体相连,化体重创,本体亦会损伤。玉天一受两股雄力冲击,顿时血箭狂喷三尺,已然重伤!

“白银魔鬼,武力果然不减当年……”玉天一难挡两大神将一招之功,心中虽是恨极,但亦知大势已去,自己已无力回天,只得对摧药王道:“如玉!带初阴之女走!”不料一回头,却见药王已推开一张石床,纵身跃入其下的暗道之中!

玉天一见梦颖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更是气怒交加:“徐如玉!你个孬种!竟敢背叛本天主!”回头又见自己精心培育多年的心腹战力被人如猪狗般无情屠戮,顿时体内真气翻涌无常,又是一口血箭喷出!

不等他调息回气,便听一声催命弦响,随后便是箭风破空,尖利刺耳!玉天一心知北落师门杀生取命从不手软,心下一横,咬牙再出金刚化体,抬手向前,绿玉巨手亦同步向前罩去,欲在半空擒下催命神箭!

然而玉天一受伤在前,功体不全,金刚化体只得平日五成之力,哪里能抵的住北落师门惊神一箭!但见银白箭芒一举贯入金刚巨臂,穿进玉天一手掌之中!电光石火间,欲界天主手骨崩摧,整只手臂血肉成泥!

化体被毁,手臂摧折,玉天一闷哼一声,竟是足下一动,趁势转身,遁入方才药王所用的密道之中!

之前墨天痕见援兵已至,心思便全放在了尚在敌手的梦颖身上,却见药王在梦颖耳边低语几句,引的少女瞪大了圆眼惊讶的回头望向他。但见药王冲梦颖温柔一笑,随即将她推离怀中,自己从旁扯过自己的衣物,推开石床先行遁走,墨天痕虽是疑惑,但已在设法上前,想要救回梦颖,只是道路当中还有玉天一横亘,自己难以前行。待到两大神将重创玉天一,逼其断臂狼狈逃窜,他终是等到机会,强忍全身剧痛抢至梦颖身边,搂住她娇小香躯,哽咽道:“对不起,梦颖……我……我……”

他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满腔的道歉话语,到嘴边却一字也说不出口。梦颖遭此淫厄,本就心中凄楚,只为保全墨天痕才隐忍配合至今,此刻落在墨天痕怀中,见他疲累憔悴却性命无虞,压抑整晚却不敢表现的难受与悲戚一并爆发,在墨天痕怀中大声哭喊起来:“呜哇……天痕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梦颖只是想去找你……呜呜……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受辱少女在怀中哭的梨带雨,悲切难当,墨天痕亦是心如刀绞,只得含泪安慰道:“没事的……梦颖……这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可是……”梦颖抽泣着,上气不接下气道:“梦颖……梦颖已经脏了……再也配不上你了……呜哇……”想到自己已是不洁之身,再配不上自己最爱的男儿,圆脸少女心中更是难受如绞,又放声大哭起来。

梦颖话语,让一旁贺紫薰心中更不是滋味,她被淫阵所控,虽不是自愿而为,后来却不由自主的是沉浸其中,险些沉沦,体内更被这帮淫徒玷污不知多少次,留下了多少肮脏恶心的男性印记,若回去不服食祛胎药物,还有可能怀上那两个男人的野种,这种惨痛遭遇,让倔强要强的她内心萌生死意,因为她自觉已再无颜面对墨天痕!

将星营将士在此处见到如此多的中原女子惨遭西域之人掳掠奸淫,皆是义愤填膺,对殿中赤裸男子下手毫不留情,即便是已经下跪投降之人,亦不会饶他性命。就在这时,一名将星营士兵见墨天痕衣衫不整,搂着一名全身赤裸、嚎啕大哭的少女,只道他也是快活林一伙,临死还不忘猥亵少女,登时面露怒容,大吼一声挺枪上前,准备结果这“淫恶之徒”!

贺紫薰见那士兵面色不善,心中猜到大概,惊叫道:“大哥不要!那是自己人!”然而殿中杀喊惨叫此起彼伏,那士兵并未在意贺紫薰话语,上前举枪便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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