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920.王见王
许鑫是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收到了乔治亚的消息。
“许，我的朋友，我已经到了柏林。我的同事们和你们电影公司的负责人约了明天上午10点钟在咖啡馆见面，你明天有什么安排么？”
“没有，乔治，我们十点咖啡馆见。”
“好的，晚安。”
“晚安。”
回复完了消息，许鑫把手机递给了妻子看了一眼。
黑暗中，杨蜜一只眼紧闭，一只眼半睁，看了一眼后说道：
“乔治确实是个挺绅士的人。”
“老钱嘛。”
显然，人家也是专业的。
“对。”
两边一字排开的话，他就是那个打头阵的。
看完之后，他也没说什么。
“不用特别正式。”
“如果利润太少，我的朋友们不够分，不行。”
只是……这群直来直去的老外能听懂么？
“谈不拢就下一家呗。我跟张导说，张导的《金陵》那两家公司实力也可以。咱们最大的优势不是国内的票房，而是意大利的票房。意大利的票房已经超过了5500万美元，这就是咱们谈判的底气。他们可以不认天朝市场，但意大利市场，以及这片子的主演全都是欧洲人这一点，在北美市场就会比天朝电影要吃的开。你得明白，现在不是咱们求他，是派拉蒙希望和咱们合作。他们不是喜欢在商言商么，那咱们也这么来。”
这下，许鑫是真懵了。
许鑫赶紧凑到了她面前，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钟长友正琢磨着，忽然就听到了一阵阵笑声：
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对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毫无抵抗力，可惜，周围都是狗宝贝呢。”
“嗯，不变。还是最高对半分成，一人26。至于入围几个奖项，一个奖项入围多少，获奖多少什么，你看着办。”
和乔治亚寒暄了一会儿，对方如同那日在洛杉矶的聚会一样，亲自帮许鑫介绍派拉蒙的人。
侍者的引领下，许鑫看到了自己的“老友”。
“啊？”
听的许鑫好悬没把一本《资本论》堵他嘴里。
“不要，少来这套！你干点人事吧，行不行？”
整个包厢里，仿佛成了俩人的独角戏。
没有什么入乡随俗，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就在和钟长友闲聊着，看起来一片轻松。
钟长友再次点点头。
接下来的奖项他只是大概扫了一眼就过去了。
没啥谈判的硝烟。
先不管听没听懂，至少，这些人永远不会让你读懂他们在想什么。
“客厅！换衣服！防止你偷拍我！”
接着，俩人开始吃早餐。
早餐吃完后，许鑫就回到了房间。
而这次选定的地方说是咖啡馆，实际上是柏林电影节电影交易场馆旁边的一处咖啡厅。
咖啡馆在德国的涵盖面很广，具备社交属性。
“唔……”
“张驿、段毅宏、纳兹夫·穆吉奇、保罗·路德”
表达了对枪击案死者的哀思后，他继续说道：
钟长友有些惊讶，但还是挨着他坐了下去。
看到这里，他纳闷的抬起了头：
“怎么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都是咱们？还带个星号？”
最佳影片：《烈日灼心》
“睡吧，明天你跟我过去么？”
许导说自己是“投资方”，接着提“朋友”、告诉这个乔治亚“我不在乎票房”的意思其实都只有一个。
可得到的反馈却是一片平静。
房门被推开。
许鑫跟他握手打招呼的时候，这人来了句：
“泥嚎，我的名字是，马克思。”
杨蜜听到也不气，反倒嬉皮笑脸的来了个三重肯定句：
这咖啡厅是专门用来大家洽谈的。
这群老瘪犊子可真的够了啊！
许鑫应了一声，看着妻子手机的屏幕，这才发现，是一条微博话题。
“哎呀你快点嘛！”
他下意识的开始回忆自己昨天的访谈内容。
他一脸茫然，看着话题点赞评论最多的那条微博。
钟长友一指纸上的位置，许鑫就瞧见了【最佳剧本】上面的名字还是《烈日灼心》。
这次的烟抽的风平浪静，等到了钟长友一行人到达后，大家直接坐车前往了约定见面的咖啡馆。
“怎么感觉你还挺开心的？”
主办方不收取费用，但必须要知道这些消息，因为这些电影交易信息同样也是电影节市场影响力的基础，他们必须要知道这些事，作为宣传而用。
听着这粗犷的动静，许鑫咕哝了一句：
“这日子我是真的过的够够的了。要不是不能离婚，我早就找下家了！”
上午，许鑫吃早餐的时候，接过了钟长友的观影手册看了一眼。
钟长友看到了之后，就隐晦的看了一眼许鑫。
但许鑫却没看他。
“找就找，怕你啊！”
“是的，菲利普有百分之10的结算后分成，其他演员是百分之2。这是我们一起弄出来的作品，当然人人有份。”
听到这话，许鑫明白，他要开始进入正题了。
门刚关，翘着腿露出了蓝底绣罗马纹袜子的乔治亚便看着许鑫笑道：
最佳女演员：“杨蜜、保利娜·加西亚”
这是许导划出的底线。
“干嘛去？”
只是这中文有点离谱。
所有人落座，侍者搜罗了一圈饮品便出去下单了。
“啊对对对~”
如果还想继续做朋友，那咱们这场谈判，就得以“朋友”的角度，大家气氛缓和，量力而行。
“为什么？这种事情，提前商量一下会比较好吧？”
“话说伱这件事一直打算谈成了再和杰西他们说？”
“抽烟所有的垃圾男人们，过来看看怎么样才能获得我们的认可。许鑫细节赞！女人无法抵挡绅士的魅力呢。”
“后面还有呢，那小姑娘一看事情不对，赶紧删了推特，表达了歉意，说她没有说韩国人不绅士的意思。姑且不论其他人接受不接受，反正消息不是传回国内了么，现在一群人等着冲你呢。”
许导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可语言的精妙之处就在于联想。
“噗……哈哈哈哈哈……你看到这条评论了没？人家说你是灰姑娘。”
“不去，我明天有节目。不过中午咱们可以一起吃饭。”
看的许鑫眉心直突突。
许鑫微微点头，看向了下一栏。
说这话时，钟长友是尽量在压低自己的兴奋之意。
“这感觉最爽了。别人做梦都得不到的东西，我天天拱！”
“……”
在许鑫那彻底无语了的目光中，杨蜜心情大好的找出来了西装和衬衫，对着老公比划了一下后，说道：
“就这套吧。嘿嘿~”
只是略微思索后，就挨着乔治亚坐了下去。
因为在他眼里，金熊奖有价值的奖项就这几个……要是最佳新人没取消，那可能他还会看看诗诗能不能上……但这俩奖项在51届金熊奖后就直接取消了。诗诗要是没被提名最佳女主角，那就说明接下来的奖项也没啥机会了。
第二张则是……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抓拍的，自己穿着一身西装，坐在……某个户外长椅上抽烟沉思的照片。
只不过，话显得有些密：
接着，9点55分。
许鑫一转身，搂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大年初三。
“……”
“我有决定权，但如果钱太少，我的朋友分不了多少钱，那同样会影响我们的友谊。”
所有的底线，都归到了这种笼统的表达之中，并且定下了基调。
“杨和孩子们怎么样？”
比起普通咖啡馆，要更商务一些。
“不算什么硬仗，有了底线，那就谈呗。”
“昨日，正在柏林参加金熊奖争夺的许鑫因为一个动作引发了韩国网友热议，起因是韩国女演员金玉彬上传了一张与许鑫导演的合照，并配文称：许鑫是一位非常绅士的男人，在握手时，会因自己刚刚抽完烟，不想让她手上沾染烟味而用“碰拳礼”进行。此举动被金玉彬的推特说出口，立刻在韩国网络上掀起了一阵阵讨论热潮。”
“好。”
钟长友应了一声，说道：
“……冲我？韩国人冲我？”
许鑫笑着一边和他寒暄，一边注意到了一件事。
巧了，【自媒体】发的。
这条评论的点赞数量是1.1万。
“嗯。”
许鑫他们先到的，到了包厢里，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后，许鑫不敢再挑战一些自己没听过名字的茶水，简单要了一壶红茶，接着开始等待。
“啊对对对，你赶紧去，找个天天吃辣白菜牙子上还有辣椒，浑身一股大蒜味儿的韩国棒子……”
？？？
“18。”
为首的第一条，也是点赞最多的，已经超过了1.6万个的评论翻译是：
而也正因为咱们是朋友，所以我才会在上来，把底线告诉你。
“也是。那……无论怎样，朋友的利益还是要保证，对吧？”
又不是真的获奖名单。
“啧……”
把资料放到了一边，他跟钟长友说道：
“今天派拉蒙的人和咱们见面后，钟哥你来跟他们聊。不过那里面有一个我的熟人，我先摸摸他的底，看看他是什么路数。你正常谈，我看情况。”
更加坐实了他是“老大”的身份。
第一张图，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扒拉的剪辑师，把自己专门用来走商务的西装耍酷照片，和那个挺眼熟但却想不起来谁是谁的漂亮妹子组合在了一起。
许鑫继续说道。
杨蜜还没走，看到老公回来后，赶紧说道：
不过在下一栏，也就是最佳男演员上面，则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有病啊？非得看别人骂我？”
见她还笑，许鑫纳闷的问道：
“给，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