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俩人都懂了。
虽然他觉得今天挺倒霉的，但进入到了校园里面之后，许鑫的精神就提了起来，勉强算是进入了工作状态。
飞机可以起飞了。
“……”
心说这是啥情况？
《合伙人》的时候，还是实名制呢。
有酒有菜，这旅途一天的疲惫算是到了尽头。
一个又一个编剧的名字后面都带上了作者名。
“我也真折腾不动了。”
这点还是挺重要的。
许鑫摇摇头：
“中午在机场随便糊弄的，上了飞机也没啥胃口，一直到现在……就他家吧，我真的好长时间没正儿八经吃一碗面条了。”
“……”
虽然在影视圈已经待了许久，但做导演还是第一次的吴惊用力点头，把这些东西都给记了下来。
许鑫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惊哥，你那剧本现在就在我皮箱里呢。”
“咱就去他家吃吧，问问有没有包厢，我啥也不要，就给我一碗面……走！”
这对吴惊而言就有些惊喜了。
“去那吃？”
除非是那种根深蒂固，一个剧本写出来不管什么样都有人买那种大牛人。
南大鼓楼校区这边的街道相对狭窄，但同样的，烟火气很浓。
他的权限高，能直接看到这剧本的具体信息。
唯独编剧，没有任何门槛。
“也行。来来来，都自己人，不客套了。动筷子动筷子。”
看着郭凡那瞪的比牛都大的眼睛，许鑫点点头：
好家伙，不看还好，一看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顿时觉得有些新鲜。
郭凡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而加入之后，也不要求你考进编剧团，也不要求你必须得表忠心。
你带着剧本过来，只要过了审核，就能加入。
“肯定啊。”
“这两天拍摄的照片，您也没说具体啥时候过来，我就把一些镜头给拍了下来，包括取景角度、拍摄视角这些……”
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而他能想到的，许鑫自然也想到了。
别人都是编剧：张三。可到了西影厂这边，张三就能套个马甲，取个什么“溜溜梅”之类的昵称，也能过审。
那天喝完酒后，许鑫就跟吴惊变了称呼。
懂了他的意思。
“我就是……对科幻电影感兴趣。两亿美元的大制作……十几个亿啊！我……真的想看看十几个亿的剧组到底长什么样……”
苏萌一路小跑去饭店里要包厢。等几个人走到的时候，苏萌已经出来了：
“许哥，有包厢。”
“许导，好久不见。”
瞬间被勾起了回忆的许鑫感慨了一声：
“想听实话么？”
都交给了厂里。
已经在机场等了接近六个小时的许鑫终于收到了消息。
行吧。
而郭凡的表现则更加直接：
“差距真的那么大么？”
吴惊一愣：
“啊？”
不要求编剧署名，觉得身份不方便实名制投稿，那就用作者名。
以后肯定用得上的。
所以，从艺创中心成立开始，剧本真就没缺过。
局已经组完了，都是厂里内部的人，许鑫从去年走了到现在才回来，可得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
吴惊眼里满是惊讶。
“也行。手里拿的什么？”
就这样，临近8点，兜兜转转的大家又来到了学校门口，郭凡这才说道：
“！”
【喝醉了】
要不是许导推过去的，审核的速度绝对不会这么快。
许鑫摇头：
老头在南京这边培训演员的时候，他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别说找什么南京美食了。他就喝过一碗路边摊的鸭血粉丝汤……
一看就是一下午。
他的话，让许鑫夹菜的筷子都一顿。
于是，大家进屋，跟着服务员往里面走。
吴惊赶紧说道：
他一愣。
否则，多数时间，他们也都是处于“寻求组队”的状态。
那就行了。
虽然许鑫和吴惊带着口罩，但好多人把郭凡认了出来。
演员想进去，至少得考个演员团的编制。
不过马上他抽烟的动作一顿……
郭凡点点头：
“确实如此。好多东西，在刚拿到剧本的时候其实想不透，但一点点的琢磨，各个环节都做好了，其实就等于对剧本故事有了一个了解。有了计划书，相当于自己心里也有了计划，在进行一些环节之类的就顺理成章了……”
奖金虽然不多，也就几千块。可要知道，这只是入库审，一旦有导演看上了，想要投资，那么就可以正式聊待遇问题了。
只是目光落在了学校马路对面。
这句话让俩人都有些懵。
“咋？这第一部电影还没拍出来呢，就想着以后去混好莱坞啦？”
导演俱乐部……难道也有什么联络群？
“……”
而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他听完了郭凡的想法后，心中也有了谱。
吴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
作为国企平台，厂里是有保障的。
明明中午还是他催着许鑫去审剧本，可下了班，许鑫那句“我马上看完了”的话语直接被掐死在了风中。
而见许鑫发话，包括司机在内的三人也就跟着。
？
“先喝着呗。”
西安下了一场在初春真的挺不常见的雨。
“好，这边请。”
紧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正的差距虽然是全方面的，但……你把目光放到国内，会发现，其实咱们是能撵得上的。我确实受了挺大刺激……这不，过几天吧，你们可能就会看到新闻了。”
得。
说着，他迎上了吴惊的目光后说道：
“正常是三个审批程序，初审，中审，最后一道环节在许导这。惊哥你这剧本看来不错，过审的速度还挺快的。”
听到这个解释，郭凡继续问道：
“那……杨老师那边的片子也杀青了？”
“嘶~~~”
吴惊直接接过来了酒瓶，而许鑫看着自己面前的玻璃杯来了句：
“咱仨一瓶估计不太够。”
许鑫用力的点头，佐证着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他主动的端起了杯子：
“许导，我敬您一杯。”
郭凡自己说的，他的剧本计划书前前后后审了一两个月呢。
别看外表胡子拉碴带个黑框眼镜，但实际上工作做的非常细致。
“什么新闻？”
郭凡脸上也有些尴尬：
“4点多就拍完了，南大这边的戏份全部结束了，明天去南航拍……”
皮肚面据说是南京必吃的面条之一。
“说大，很大。”
“南大老校区的建筑风格还是比较符合这个故事的年代感的，这边拍摄的时候，同学们也配合，我尽可能的还原了当初那个年代的背景……包括这片宿舍楼的外观……”
带着许鑫在学校里面走，郭凡滔滔不绝的讲述着。
他带着几分疑惑，直接点开了艺创中心的编剧俱乐部。
等来接的剧组司机拉他到南大的时候，就发现郭凡正蹲在南大门口等他。并且旁边还站了个吴惊……虽然对方戴着口罩，可许鑫还是一眼就把他给认出来了。
看着郭凡那一副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许鑫哭笑不得：
他又不是监制，能不对电影指手画脚，尽量还是少开口。
没办法，自从和沪圈、银都练起来了之后，整个西北圈颇有些三英战吕布的意思。一些在京圈得不到资源，或者是单纯的融不进去的人，好多都抱着试试的心态到了这边来。
……
并且，编剧俱乐部有个最大的优点，也是当年考虑到当年那个形势，大家研究出来的条款。
上班领导督促我工作，下班领导带我去摸鱼。
“嗯。大笔资金投入，不说带动行业吧……但至少得把水平给提升上去！”
“怎么一惊一乍的？……看起来多，实际上我随随便便一部电影的纯利润都够撑个两三年的了。两千万而已，不多。”
南大，许鑫没逛过。
“我真是醉了……”
他看着马路对面那家挂着“皮肚面”的招牌，忽然来了句：
他没好意思提“赔钱”，但话里话外的含义已经很明显了。
他耸肩。
他直接夹了一口凉菜。
在吴惊那震惊的目光中，郭凡下意识问道：
剧组每天都有拍摄计划，今天拍什么镜头，明天拍什么镜头这些都要计划好。当然了，导演也不是不能拖沓，可如果全部镜头都拍完，计划履行完要是再不让人下班，就有点不合适了。
你想卖多少钱，想怎么合作之类的。
“许导您难道是想……”
把《亲爱的小孩》录入进去后，直接查出来了。
“和钱没关系，重要的是得有人做。国内目前这些特效公司的规模……太小了。接个小活都费劲。但咱们再不发展，可能真就晚了。所以……”
要么他能拿到这部影片的拍摄权呢。
“……”
于是，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摆摆手：
在吴惊和郭凡都有些好奇的目光里，嘴里还嚼着生的许鑫用一种很接地气的话语，形容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
而厂里的艺创中心在门槛方面，编剧其实是最低的。
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俩人竟然无言以对。
行……行吧。
这时，就见许鑫端起了酒杯，摇晃了一下已经下去半杯了的酒水，似是对俩人说，又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既然看到了，就总得做点什么。不然……这心里可真不舒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