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新时代的序幕
契约落成，阿莱克斯瞬间脸色大变。
如果说他的精神力是小水滴，那么现在面对的就是浩瀚海洋。
小水滴汇入海洋，只有被同化的命运，挣脱束缚纯粹就是一个梦。
“跳坑了！”
这么庞大的精神力，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哪怕是天使界的至强者，都没有如此庞大的精神力。
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哈德逊的精神海洋。
真要这么强大的精神力，一道精神攻击就可以把一支天使军团搞成白痴，根本就不需要费尽心思收复他们。
更糟糕的是契约束缚力，也远比普通的契约要强。
一般的契约，只要受约束者拼着小命不要，还是可以反抗一二的。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只要内心深处想着背叛，立即就心如刀绞。
到了庇护七世上位的时候，教皇已经出现了被架空的迹象。要不是他能力出众，陆续把下放出去的权力收了回来，哪有今天权势？
可惜这是一个以成败论英雄的世界，讨论这些坎坷的权力斗争史，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虽然在谈判开启前，他叫嚣着不惜代价让两国撤军，真到了要割肉的时候，还是迟疑了。
具体怎么操作，还需要研究，但他始终认为光暗两种力量可以并存。
这是他们带过最差的一届，以往的教廷班子，不管整体素质怎么样，起码人家没有惹麻烦。
“陛下，阿尔法人和法兰克人都在前面的战争中获得了大量的土地，现在正需要大量的人口填充。
估摸着不等具体实施，契约反噬就能够提前要了他们的命。
大陆第一魔法药剂大师+明面上的圣域强者身份，玩点儿不一样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考虑到移民的折损，我们真正需要承受的人口损失，还要在数字总和上增加百分之二三十。”
光明圣山，谈判秘密开启，但反馈回来的讯息，却让一众教廷高层暗自叫苦。
“敌人怎么移民，和我们没有关系。大家还是先评估一下，答应敌人的条件，可能产生的后果！”
“你的意思是说，在这次战争中，他们两国不光掠夺了大量的财富，战后还能够各自增长最少一千万人口，甚至是超过一千五百万？”
那些传承无数代的神职人员，祖上满大陆的进行搜刮，天知道存了多少小金库。
分布在教皇国境内的一众雇佣军团，分别向留下来的两个大国交了保护费。抢到战利品，也是依托两国的渠道出货。
伴随着各国大军的撤离，原本为各国军队运送物资的船队，现在成了自由运力。
同堕落天使勾搭在一起，传了出去对名声影响非常大，但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除了初期存在差距外，到了中后期阿尔法王国拥有的运力，实际上还要更多一些。
找借口，也比没有说法的好，最少能够缓解尴尬。
如果仔细深究，就会发现各国政府镇压魔灾的经费，很大一部分也是教廷贡献的。
庇护七世严肃的问道。
阿尔法王国和法兰克帝国都不是省油的灯，预想中给一笔赔款，就打发走这两个“异端”，只是一个美好的畅想。
原来统计的数据，拿到现在来看，都是严重滞后的。
阿尔法王国确实没钱，但教廷有钱！
人家这次过来，不光在抢人，还顺带抢了钱。
这种敏感问题，大家从来都是不提的，也没有做过专门的统计。
遗憾的是：在他的率领下，教廷不仅没有能够在重塑荣光的道路上前进，反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落下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船队肯定会被两国贵族雇佣，能够雇到多少船，后面就看谁舍得砸钱了。
只有战争年代，统治者才知道人口的宝贵。人口大量减少，将直接影响战后教廷的恢复速度。
要不是因为魔法科技大爆发，人类连深入海洋都困难重重，更不用说进行大规模的移民。
话刚说完，布雷克就发现了不对劲。众人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傻子。
名义上，这些堕落天使都是哈德逊老爷的魔法材料。
乐观点儿估计，等所有战乱平息之后，圣庭能够保住大约六成的人口。”
各国宣传撤军后，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原本被镇压的“魔灾”，又开始死灰复燃。
要不是大家喜欢听，他才懒得喊口号。
或许是意识到了不妥，一旁的蒙特松主教开口说道：“陛下，因为战乱的缘故，民众流动性非常大。
加上肆掠的魔灾，以及伊利比亚王国抢走的三百万人，真正的人口损失，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嗯！”
农奴制时代，大家根本就没有跑路的念头。
毕竟，人口损失不光两国在抢，在战乱之中死去的也不在少数。
干脏活的威慑性力量，有一只就足够了。要是收的小弟太多，怕是每天黑锅不断。
那些不可控的凶猛邪神，都是给敌人安排的，自家地盘上顶多也就几头圣域魔王，还是被圣光克制的。
妥妥的牺牲一家，幸福整个人族联盟。
这一切哈德逊自然是心知肚明，要不是有信心驾驭这些家伙，他也不会费这么多的功夫。
对教廷来说，现在麻烦归麻烦，但局势还有稳定下来的希望。
就仿佛获得了神灵的祝福，无论灾年还是丰年，人口一直恒定不变。
卖教，也不能不讲价！
妥协让步，主要是为了保存教廷的元气。要是卖的太多，那就适得其反了。
阿斯普里拉忐忑的回答道。
无论他们现在表现有多好，固有的印象已经形成，大家都认为他们是“弱鸡”，包括教廷高层也这么认为。
大部分时间，庇护七世干的活儿，都是替手下人善后收拾烂摊子。
到了庇护七世这里倒好，口号喊的惊天动地，要重塑教廷的荣光。
误差几百万、一千万，甚至是更多，都是有可能的。
人口超过千万，更是一个虚数。和统计数据相比，直接增加了五成。
庇护七世再次问道。
庇护七世心情不爽的说道。
妥协，非他所愿。怎奈此刻的教廷，没有挣扎的余地。
毕竟，最近几百年时间里，教皇国的人口就没有发生过变化。
“尽快和两国达成协议吧！
再拖下去，人家发现了你们干的那些蠢事，我可不好意思出面替伱们善后。
或许打仗，教廷是业余级别的选手；但收拾异端，他们绝对是最专业的。
多种因素下，造成了现在的复杂局面。
需要躲避战乱的，都是自己有身家的。
可惜这没有任何意义，在此前的摩擦过程中，大部分国家的军队，都有吊打教廷军队的战绩。
相对而言，各国联军还是有节操的。撤离时只是顺手抢劫了一波，没有损人不利己的烧毁粮仓。
经历了一系列打击，庇护七世已经不执着于宏观上的对比，更注重于微观上的具体数据。
法兰克人或许能够支撑的住，阿尔法王国哪来这份财力？”
不过我们可以大致估算一下，两国的控制区内，人口肯定是过千万的！”
在哈德逊看来，天使既然可以堕落，自然也可以救赎回来。
那支被法兰克人修理到没脾气的大军，在镇压“魔灾”之时，终于表现出了几分精锐的样子。
联军撤离之后，原本跟着教廷混的小弟们，再次回归了教廷的怀抱，顺便也带回了一系列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