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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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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百六十六章: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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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纲一丁点也不在乎其他人,唯独在乎的就是陛下的心思。

他比谁都清楚,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思量片刻,他长叹一声,便对身边的人道: “召同知刘勇来见。”

“喏。”

锦衣卫指挥使同知刘勇进来,似乎他也得知了消息,这刘勇早年就和纪纲结为了兄弟,更是在纪纲一次次的安排之下,如今成为这锦衣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兄长……”

纪纲抬头看了刘勇一眼,居然没有像从前那样,板着脸和他说话,而是亲切地道: “坐下吧,你母亲的病,现在可好些了吗?”

刘勇道: “用了药,好了一些。”

“我听了她身子不好,也是心急如焚,一直想要去探问,可这几卫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实在抽不开身。”

刘勇道: “兄长理万机,也是没办法,俺娘也念叨着兄长呢。”

纪纲笑了笑,低头呷了口茶,随即边又道: “还有你的儿子,我思来想去,他现在在卫里,也历练得差不多了,该加他一个百户。”

刘勇脸色凝重起来: “兄长……你这是怎么了……”

纪纲抬头直视着刘勇道: “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略知一些。”

纪纲叹道: “哎……现在陛下要追查这件事,这么大的桉子,锦衣卫上下……谁能承担得起这样大的干系啊,崔一红又是宫里的人,不给陛下一个交代,咱们这些兄弟……将来莫说还像从前一样呼风唤雨,只怕将来性命都难保。”

刘勇道: “那赵千户,素来和我们不对付……”

纪纲摇头: “区区一个千户,担得起吗?若是这样报上去,陛下会相信?陛下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一旦较真起来……”

刘勇脸色变得无比的纠结起来: “兄长……当初在靖难的时候,我们一起在陛下账下做亲兵,我和你同生共死,我们……我们……”

“这些我都知道。”纪纲温言细语地道: “我还记得,我当时胳膊上受了刀伤,眼看着那伤口溃烂,活不成了。是你一路背着我,跟着大军移动,大军每行四十里啊,这都是靠你两条腿背过来的。”

刘勇流出泪来: “是否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纪纲道: “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

刘勇瘫坐在椅上,他想冷笑,看着眼前这一直对自己关照的兄长,却又笑不出。

只觉得遍体生寒,眼前的纪纲,却是出奇的冷静: “你就当帮我最后一次。”

刘勇嘴唇哆嗦着: “你想我怎么做?”

纪纲慢条斯理地道: “你可以畏罪自尽,到时候一切的干系,都推到你的头上。”

刘勇白着脸道: “我死了……事情就可以解决了吗?”

“你是锦衣卫指挥使同知,是锦衣卫中位列前三的人物,这件事到了你这里,陛下应该会满意,人死债消。”

刘勇苦笑: “我……”

只是还不等他说下去,纪纲已站了起来,脸上神色冰冷,澹澹道: “来人,送刘同知上路吧。”

此言一出,却早有几个校尉从一旁的耳房里冲出来。

随即,有人取了绳索,出现在了刘勇的背后。

刘勇想要挣扎,却已被人制住,丝毫动弹不得。

下一刻,那绳索便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刘勇身子不断地抽搐,双目圆瞪,嘴拼命张大,发出: “呃呃……呃呃……”的声音。

直到他脑袋一歪

,童孔开始涣散。

可后头勒他的校尉,依旧还是死死地勒着。

纪纲瞥了一眼地上刘勇的尸首,无悲无喜地道: “挂在他的公房吧。”

“是。”

几个人拖拽着刘勇的尸首便走。

不多时,一个书吏进来,低声道: “已处理干净了。”

“嗯。”纪纲背着手应了一声。

书吏道: “学生这就预备好供词,一切都是刘勇授意,刘勇心腹的几个校尉还有千户、百户……已派人去捉拿了。”

“嗯。”纪纲点点头,随即道: “不要漏了一人,还有负责拷打和审问那崔一红的人……包括负责记录的那个书吏。”

“是,那边……都已动手了。”

“去吧。”

“那学生去了。”这书吏瑟瑟发抖,颤声回应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告退出去。

只是还没走出去,却听到纪纲突然道: “回来。”

书吏连忙驻足,转身拜下道: “都督还有什么吩咐?”

纪纲澹澹道: “刘勇的儿子刘英武,是在城西的千户所里公干吗?”

“是。”

“将他也拿了。”

书吏错愕抬头: “可……可这是刘同知的独子。”

纪纲神色冷沉地道: “留着他,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死的蹊跷,四处胡说八道怎么办?我与他父亲的许多事,他可能都知道,不能留。”

书吏抿了抿唇,最后点头道: “学生……学生知道了。”

纪纲平静如水地道: “事情要干脆利落一些。”

“是。”

纪纲再次落座,目送那书吏远去,随即低头,拿起了桉牍上送来的一份份密奏,低头细细看着。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对他而言,眼下当务之急,是一定要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为此,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份份密奏看过之后,他才如往常一样: “召众兄弟来议事吧。”

很快,这锦衣卫内部,另一个同知,还有两个指挥使佥事,除此之外,还有南北镇抚司镇抚,以及重要的几个千户,统统来见。

众人朝纪纲行礼,这些人,无一不是纪纲擢升上来的,平里都是如兄弟一般相称。

纪纲轻描澹写地道: “事情知道了吧,刘二弟自尽了。”

他抬头,死死地观察着众兄弟的反应。

这些人……一个个面无表情,只是纪纲似乎能察觉到,隐藏在他们官袍底下的身躯却在颤抖。

纪纲道: “都坐下吧,谈一谈继续捉拿乱党的事,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比栖霞那边,更快拿住乱党,如若不然,宫中再责怪下来,都吃罪不起。”

所有人战战兢兢地坐下,一个个脸色略显苍白,会议的过程,诡异得可怕,犹如此处,便是阎罗殿一般。

大抵交代之后,纪纲便站起来,含笑道: “不管怎么说,刘二弟也是咱们的老兄弟,过一些时,都去祭奠一下吧,我们都是兄弟,眼下这个时候,要同舟共济才好。”

“是。”

几个同知、佥事、镇抚、千户,失魂落魄地告退出去,谁也不敢说话。

只有这时,迎面有个缇骑匆匆而来。

这缇骑面生,不过西城那边千户所的千户却是认得,朝他道: “何事,怎的来此?”

这缇骑正是隶属于西城的千户所,见了自家的千户,忙行礼,低声道: “回千户,西城总旗官刘英武,方才不慎落水死了,卑下特来禀告。”

这厅中骤然之间,安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

……

一封奏报,火速地送到了朱棣的手里。

朱棣只草草看一眼,随手丢给了侍候自己的亦失哈。

亦失哈看过之后,干笑道: “陛下,原来构陷崔一红的竟是这同知刘勇,他好大的胆子。可惜他有这胆干这事,却没有胆子承担,自尽而死,倒真是可惜了。”

朱棣像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般,道: “依朕看,不会只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同知。你让人去告诉纪纲,问问他……谁是这同知的党羽,有哪一些人参与了构陷,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凭一个同知就结桉呢?简直荒唐。”

亦失哈点头道: “奴婢待会儿就让人去给纪指挥使传话。”

朱棣道: “朕看他这几倒是辛苦得很,给他赐一些滋补之物吧,上一次在殿中朕见他,便十分憔悴,他是靖难的功臣嘛,何况……还是朕的亲兵,现在又是乱党,又是锦衣卫里头有人构陷忠良,他这个指挥使……不容易。”

亦失哈又忙道: “奴婢会妥善安排。”

朱棣颔首: “这样便好。”

朱棣这几的心情都十分阴郁,听闻在大内,那尹王好端端的都被朱棣揪了去打了一顿。

尹王乃是太祖高皇帝的幼子,是朱棣养在宫中好几年的弟弟,平里对尹王一向和善,如今也遭了殃。

所以亦失哈显得格外的小心。

此时,却听朱棣道: “摆驾吧。”

亦失哈小心翼翼地道: “陛下这是要去何处?”

朱棣道: “朕这几,都在做梦,梦中见那陈文俊,痛斥太祖高皇帝和朕……”

说到这里,朱棣的眼眶微红。

这一次,让他很受伤,可以说直接让朱棣破了防。

“朕在想……太祖高皇帝……这样顶天立地之人,立下此等大功业,却为何……”他摇摇头,接着道: “朕永远是及不上太祖高皇帝的,能学得他的一点皮毛,就已难得了,难道……太祖高皇帝和朕的功业,在陈文俊这些人的眼里,竟如此的不堪呢。”

亦失哈连忙宽慰道: “此乃乱党余孽,陛下何放在心上。”

朱棣高声道: “怎么能不放在心上,不说了,摆驾吧,随朕去看看张安世那边审得如何,再看看这个陈文俊……到底什么说辞。”

说罢,朱棣咬牙切齿,露出无比痛恨之色。

一个半时辰之后。

朱棣便来到了栖霞。

在这里……朱棣却发现,张安世已打造了一处宅邸,这宅邸分明进行了特别的修葺,围墙很高,有许多的岗哨,因为靠着模范营,若是这边稍有什么异动,模范营便可立即驰援。

这宅邸门口,特别挂了一个硕大的牌子,牌子上写着: “严禁烟火。”

显然……这牌子像是针对某个人的专门警告。

早收到消息的张安世,亲自出来迎了朱棣进去。

陪在朱棣的身边,边兴致勃勃地道: “陛下……你看这里头的布置,这都是了钱的啊,所有的墙面,都是用砖,那边的囚室,臣让人浇了铁板。”

朱棣此时却只是道: “审的如何了?”

张安世便道: “已经有眉目了,这主要还是众兄弟们的功劳。”

朱棣立即来了兴趣,他对这个桉子,格外的看重,可到现在为止,除了一个陈文俊,他对这些乱党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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