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赵禥其实连大义是什么不懂,问都问不到点子上。
贾似道又叹了,口气,道: “李瑕原来是宋臣,他整现在反叛,天下人骂他为错在他。如果官家向他称臣,就是说李瑕才是正统,支持大宋的天下人非常失望,大宋会失去人心。”
“失去人心会怎么样?”
“等李瑕下一次讨伐大宋,就会名正言顺,会有更多的人支持他。”
这么简单的道理,但因为太简单,连贾似道都不知道该怎么向赵禥讲述,干脆直接描述了后果。
“到时,大宋会亡国,官家意成为李瑕的俘虏”
“嗝! “
赵禥吓得重重打了个嗝,脸瞬间又是惨白一片。
他连忙摆手,道: “朕不敢,那依师相的意思,是与他周旋?”
“这是陈宜中的谏言。”贾似道很严肃,道: “依臣之意,宜御驾亲征。 “
赵禥不明白这有什么重要的。
就连陈宜中是哪个,他都不太记得。
“那联能听陈宜中的谏言吗?”
“由官家决断。”
“能周旋?争取这个条件李逆不会生气,杀到临安来吧? “
贾似道没有耐心解释了,这些局势陈宜中都分析过了。
于是他简简单单答了两个字。
“不会。 “
“临安是安全的吧?”赵禥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安全。”
赵禥长舒一口大气拍了拍心口,给贾似道斟了,一杯酒,小心翼翼问道: “那,国事就交给师相了? “
没想到贾似道语气冷淡地拒绝了。
“臣不愿与李逆议和,请陛下另大臣负责此事。”
温暖如春的芙蓉阁中,王清惠终于肯褪掉了,她身上的小袄子,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来。
赵禥却已对这个女人不感兴趣了。
她为他处理了太多国事,变得呆板无趣起来,有点像皇后那样总喜欢说正事,当然,这个 “太多国事”也只有赵禥觉得太多。
这次,贾似道忽然不愿独揽大权了,赵禥难得需要自己拿个主意,却只能问王清惠。
“美人儿,你说师相是什么意思?”
王清惠低下头,看着贾似道请求御驾征的奏章,咬着嘴唇犹豫了会,道: “师相的意思是官家须亲自决断,下旨命陈宜中负责与李逆谈判。”
“这么简单?”
“是。 “
赵褪恍然大悟,道: “那就下旨吧。 “
王清惠愣了愣,问道: “官家不问一问,师相为何如此? “
“为何?”
“臣妾猜想,他许是不愿担骂名,许心中不甘、拉不下脸承认李逆的帝位…… “
说着说着,清惠转头看去,
只见赵禥的手已伸进了一名宫娥的裙底,根本没在听自己说。
她叹了一口气,有些本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提起御笔开始写圣旨。
写着写着,写到 “李逆”二字,王清惠愣了一下,将这两个字划掉,想了想,重新写上 “秦王”
她知道,在不久将来还要再写一道圣旨,到时只怕要称李逆为 “唐国主”了。
身后传来了呻吟声。
赵禥已掀开了那宫娥的裙子。
“官家,不要”
王清惠低着头继续写,丝毫没有兴趣转头看一眼。
因为她在写的这一封圣旨,代表着她的君王失去了大宋一半的疆域。
在李瑕没有登基称帝之前,哪怕其野心路魏人皆知,那六路之地名义上就是大宋的疆域。
结果呢?
两次内引奏对之后,她的君王如此轻易地就承认一半的疆域不属于大宋。
连王清惠这样一个不懂国事的女人都觉痛心,心疼地眼泪都要流出来。
“嗒。”泪水滴在圣旨上, “秦王"二字之后,不过又写了个字,身后的呻吟声已经停了下来。
“哈哈,又一个,又一个,圣旨写完了?”
“请官家稍待。”
赵禥任宫娥帮他穿着裤子,等了好一会儿,待圣旨写就,看都不看,又让誉写了一份,便吩咐人下做完这一切,他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忘了一件什么事,转瞬却又忘了,自顾自赶走了王清惠,召来一群美人。
国事已毕,终于可以安心地玩叶子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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